样子,这些人的意见并不统一,从刘标宣布完罚款标准之后,已经商量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依然没有形成一致意见。
面对这种情形,赵长天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冲着对面的李黄河招了招手,李黄河过来之后,赵长天低声向他交代了几句。
李黄河点了点头,向着聚集在一起的王本强等人走去。
那群人显然注意到了赵长天的举动,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的望着逐渐接近他们的李黄河。
“王本强,你过来。”
距离王本强等人只有两、三米远的时候,李黄河沉着脸喊道。
着李黄河严肃的表情,王本强忽然有一些后悔。
“难道真要对自己采取手段不成?”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王本强犹豫着走到李黄河面前。
“王本强,原本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但今天来,我把你高估了。”
李黄河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有意压低了音量。
“李局长,兄弟自认以往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能不能帮兄弟这一回,以后必有厚报。”
王本强凑到李黄河身前、压着嗓子说道。
“王本强,别说我没提醒你,赵县长这个人,那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该怎么做,你心理应该清楚。
摆正自己的姿态,好好和赵县长谈谈。你记住,你的命运就取决于赵县长的一言之间。
如果你认为,你能比马老五牛b,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过去吧,赵县长要和你谈话。”
李黄河‘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后,他又补充道:“王本强,做人一定要识时务。”
李黄河几乎是机械般的走到了赵长天面前,他感觉自己宛如待宰的羔羊。
“做人一定要识时务!”
李黄河的这句话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
此刻,着赵长天那张虽然年轻、但却充满了威严的脸庞,多年以来,王本强第一次真正的有了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
他很想马上答应签署意向书,但他真的不甘心。
他有四座小煤窑,如果签署意向书,就意味着需要缴纳四十万的罚款。
40万啊,那几乎占据了他一半的家产,是他多年以来,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辛苦,才一点点积攒下来的。
即使是面对曾经嚣张、跋扈的马老五,他每年也不过是给个一、两万的所谓保护费而已。
可眼前的这个县长,居然是如此的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四十万。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辛苦积累的财富要上缴国家?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在没有取得合法手续的情况下进行开采活动的,但是,全中国,像他这样的人多得去了。
为什么,别的地区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如此高额的惩罚措施,凭什么宁县县政府,在这个姓赵的来了之后,就敢这么做?
就是在这种心理状态下,王本强才打算为自己抗争一次,他不相信,对方真会像说的那样,查抄自己的全部家产。
可是,李黄河刚刚的那番话,让他的意志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感觉自己动摇了,如果真像李黄河说的那样,对方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拿他开刀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毕生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他的下半生也就彻底玩完了。
王本强脸上的复杂表情,赵长天尽收眼底。
“王本强,能赚下诺大的一份家业,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这个吧。”
边说着,赵长天从一沓资料中抽出一张递了过去。
王本强小心翼翼的接到手中。
瞪大了眼睛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之后,王本强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那页纸上,记载着的,全是关于他的个人资料。
他这些年所做过的一些涉及到违法犯罪的事情,那上面几乎全部都有。
比较严重的一件,是他在八年前与镇上的一个矿主争夺一个小煤窑的所有权时,他带着几个人与对方发生了火拼,最后,他取得了胜利,获得了那个小煤窑的经营权。
但同时,那个人也被打成了残废,到现在,腿脚也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