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渊苦笑了一下:“可从老王接到电话到我们来到漭镇,不过三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老王没有搞错,那么他接到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打来的电话。”
“当时我见老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和堂兄的关系很好,他自信不会听错他的声音,可面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我忙说会不会有人恶作剧,这时候他二伯又说虽然他肯定老王是不可能接到王河彬的电话的,但电话内容却没有骗人,他叔公确实出事了,他二伯还说原本他也准备这几天是不是给老王打个电话,请他回来一趟。”
“原来他叔公不是生了什么病,用他们当时的话说,应该是撞了邪。他们觉得王河东见多识广,又是学心理学的,应该能够看出些端倪。其实说老实话,我是不相信真有撞邪这回事的,不过我也挺好奇,很想看看撞邪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们告诉他二伯,我们才从叔公那过来,叔公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二伯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们那是在白天见到他,到了夜晚就不一样了,听他二伯的口气,好象是说他叔公白天是人,晚上是鬼一般。我就好奇地问,那晚上他叔公会成什么样?他二伯说一到晚上他叔公就在院子里唱戏,时哭,时笑,偶尔还大声的自言自语。”
“常常是从半夜十二点折腾到凌晨鸡叫的时候才安静下去,而他嘴里冒出的话让大家胆寒,和他对话的人仿佛都是漭镇中已经逝去的那些人。他二伯告诉我们,因为他叔公撞邪见鬼的事情,闹腾得隔壁两邻都不得安宁,所以住在他左右的邻居都搬走了,现在他隔壁左右的房子都空着。”
镇南方轻声问道:“你有没有问问,他叔公这样的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夏哲渊点了点头:“问了,说是上一年盂兰节后他就成了这个样子,只不过到我们去之前的一个多月他的诡异表现才加重了,邻居也是见他越闹越让人感觉恐怖才搬离的。对了,还有一件怪事,在王河彬死之前的两天,有人听到接连两个晚上他叔公好象在和王河彬说话,但王河彬当时根本就没在他叔公的家中。”
小惠望了一眼镇南方,桌子下的小手紧紧地握了过去。
镇南方微微一笑,也握住了她的手:“别怕。”
镇南方说道:“他们知道他叔公到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夏哲渊说道:“据他二伯说好象在上一年的盂兰节上,他叔公喝醉了酒,去坐了鬼社。”镇南方皱起了眉头,根据风俗,鬼社的时候,台下的座位都是留给鬼坐的,活人坐了鬼社会沾上晦气,严重的还会冲撞了鬼神,当然,这只是坊间传言,就连镇南方也不太相信。
镇南方说道:“后来呢?”夏哲渊说道:“后来我又陪老王走了几家亲戚,大家说的都大抵相同,他们甚至还劝我们别住在那儿,可我和老王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在他叔公家住下,一来我们都是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不太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二来只有住在他的叔公家,才有可能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那天晚上我们是在他叔公的家里吃的饭,还别说,他叔公倒还真是做了一手的好菜,那晚我们吃得很香。他叔公家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饭后我和老王沿着小河散了下步,回去看了会电视,十点不到便上床了。原先他叔公是让我们一人睡一屋的,不过虽然我们不太相信镇上的人说的关于鬼怪的事情,但听了以后心里也还是有些悚的,便住了同一个屋。”
“其实我和老王都睡不着,毕竟白天听到的故事让我们的心里多少留下了些阴影。我们在床上小声地嘀咕着,分析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一刻,我清楚地记得,就是十二点一刻,我听到了有人拍打院门的声音。我向老王投去询问的眼神,从他的目光中我知道,他也听见了。”
“我们悄悄地爬了起来,走出房间,我们睡在二楼,起身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开灯,甚至没有弄出任何的响动。借着月光,我们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那拍打院门的声音却一直在响着。接着,楼下的灯亮了,是叔公的房间传来的灯光,面叔公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他说,别敲了,等我穿上衣服。”
“我们很好奇,这大半夜的到底谁是这个不速之客?不久,就见到叔公一路小跑着向院门奔去,他一边跑一边提着鞋子。叔公麻利地打开了院门,不一会叔公又关上了院门。然后说以后不要这样敲门,会惊着客人的,叔公象是在和谁说着什么,可我和老王却什么也没看见。”夏哲渊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镇南方明显地看出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今天出去办事,更新晚了一点,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