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镇南方和周黎。
周黎在镇南方的面前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摸出一包软中华,扔给镇南方一支:“你们是国安部的?”镇南方点了点头,周黎轻声说道:“我想我们一定被人给玩了,镇组长,我和你们严部长很熟悉的,这样吧,我向你保证,我和你们要查的案子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我马上带着我的人离开,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怎么样?”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周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我不相信你的保证,在我没有彻底查清楚你真的与我正在调查的案子没有关系之前,我想你最好还是留在我们这里。”周黎暴跳起来:“什么?姓镇的?听你的意思,你是想把我扣下了?”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对不起,周先生。”
周黎的脸色很难看,他紧紧地盯着镇南方,半晌,他笑了,哈哈大笑:“小子,你有种,你知道我是谁吗?”镇南方说道:“你最好别告诉我,因为我也不想知道。”周黎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镇南方知道他一定是向什么人打电话,但也不阻止他,镇南方虽然说并不想知道周黎的身份,但却还是有好奇心的。
电话通了,周黎说道:“严部长吗?我是周黎,嗯,严部长,我现在在漭镇,我被你们部里的一个小同志给扣住了,他说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就一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嗯,是叫镇南方,好,好的!”周黎把电话递给了镇南方,镇南方接过电话一听,里面果然是严正的声音。
“严部,你好,我是南方。”镇南方轻声说道。严正哼了一声:“我说你小子,谁不好惹,偏偏惹上这个周黎?”镇南方看了周黎一眼:“严部长,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调查的案子涉及了他,你说过的,我们办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虽然我想他应该有些来头,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查下来他和我正在调查的案子没有关系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为难他,怎么样?”
镇南方的话让严正哭笑不得:“我说,小祖宗,他可是七号首长最小的儿子,也是华夏明华集团的董事长,他不仅财大气粗,而且很有背景,你们惹他做什么。”镇南方受到的惊吓不小,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严正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严正听到盲音,他骂道:“妈的,敢挂老子的电话!”说完他也笑了,周黎那家伙碰到镇南方这个初生牛犊指不定还真要吃哑吧亏,不过他也知道,镇南方虽然年轻,却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乱来的。
周黎见镇南方挂了电话,他说道:“怎么样,你们严部长可以作证,我不会和漭镇的案子扯上任何关系的。”镇南方摇了摇头:“他也不能作证,而且你现在就已经和漭镇的案子扯上关系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找上你?”周黎说道:“你是铁了心要扣我了?”镇南方笑道:“周先生言重了,我可不是要扣留你,而是请你协助调查。”
周黎无奈地坐了下来,不过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并不感到生气,他笑道:“好吧,你到底想问什么?”镇南方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送给郭轩二百万。”周黎说道:“错了,是一百万,这一百万是我请他帮忙给的报酬。”镇南方楞了一下:“一百万?他不是说二百万吗?不,确切地说是二百零三万。”
周黎冷笑道:“就那点事,值得我给他那么多钱吗?我虽然答应他二百万,可能给他一百万就已经不错了,就那一百万还是给他和他那个姐夫的,本来我是可以不花一分钱的,可是我觉得生意场嘛,用不着来官场那一套,我是个商人,虽然说有些背景,但我并不想靠背景来找钱,而且能够花一百万就打通关系,大家都不麻烦,皆大欢喜。”
镇南方这才把郭轩说的详细地说了一遍,周黎听了皱起眉头:“他在说谎!我通过他找史中秋,是想让史中秋帮个忙,我在市里做地产开发,征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钉子户,无论我开多少价他都不搬,后来打听下来才知道是史中秋的父亲,上次到漭镇找史中秋想让他给他父亲做做工作,谁知道史中秋竟然说那是他父亲的祖屋,他父亲是不会同意搬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周黎继续说道:“就在我离开史中秋家的时候,他的小舅子郭轩追了出来,他说只要给他一百万的话,他就能够帮我搞定这件事情,我想一百万并不算什么,也就答应了,谁知道那小子倒还真有些本事,没几天,他真帮我搞定了。”
镇南方听了问道:“可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们专案组的事情?”周黎说道:“这更是个误会了,前段时间郭轩找来电话,说是有人知道了他收受我一百万的事情,还为此成立了专案组进行调查,当时我就纳闷,我给他一百万应该不算什么违法吧?怎么就成立专案组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是不是有人想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从而达到一定的目的,所以我就让郭轩关注一下,谁知道他却总是问我剩下的一百万什么时候给,我才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