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红在家里走来走去,闫政今天也没有去公司,一早上他就不停地打电话,他是省内知名的大企业家,和很多官员都有联系,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到处找人通关系。
可最后他失望了,几个原本他以为能够帮得上忙的人在打听到了事情经过后都表现出了深深的无奈。闫政知道事情确实很严重,放下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我说,你能不能别晃来晃去的?晃得人心烦!”
戚红停了下来,望着闫政:“你冲我发什么火?你平时不是挺能耐吗?现在儿子出事了,你有本事帮儿子一把吗?”
闫政无力地叹了口气:“锦源那边有消息吗?”戚红摇了摇头,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戚红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另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大那个站在年轻人的身后,而年轻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阿姨你好,我是闫警官的朋友,能进去谈谈吗?”
戚红的心里很是狐疑,可是她还是让镇南方和西门无望进去了。
“谁来了?”闫政才说完就看到了镇南方和西门无望:“你们是谁?”镇南方微笑着在闫政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西门无望则在房间里检查了一番,然后对镇南方摇了摇头,表示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监控装置。
闫政皱起了眉头:“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镇南方这才掏出自己的证件:“闫先生,我是国安部的调查员,现在正在调查闫锦浩的案子,我和闫警官打过交道,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光相信没用,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配合。”
闫政接过镇南方的证件看了一眼,目光投向了西门无望。
西门无望也掏出证件给他看了看。
西门无望淡淡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最好尽量不要打电话,特别是一旦有闫锦浩的消息,千万别在电话里面提!”
闫政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电话,西门无望点了点头:“你们的通讯应该已经被监听了,而你们的外出一定也有人会盯梢。”
闫政说道:“那你们还敢来?”镇南方说道:“他们不敢阻止我们的调查。”
戚红倒了两杯茶:“小浩不会有什么事吧?”镇南方说道:“如果我们先找到他,他就不会有事!”戚红听了心里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闫政叹了口气:“我刚才也打听了,就算他现在去警察局,如果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可就麻烦了。”
戚红说道:“小浩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吗?自己的同志他们都不相信吗?”
闫政说道:“法律只讲证据,相信有什么用?”戚红说道:“那,那怎么办?”闫政望向镇南方:“小同志,你们能帮他吗?”镇南方笑道:“如果我们能够先找到他,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闫政皱起了眉头,眯缝着眼睛望着镇南方和西门无望,经过这一早上的电话,他已经知道了,警方现在的压力也很大,如果警方找到了闫锦浩很难说会不会草率的结案,而镇南方他们自己又能相信吗?万一他们也怀了同样的心思,到时候会不会害了锦浩?
闫政坚信锦浩一定会和家里联络,至少他会和锦源联络,两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而因为是孪生的关系,两人见面还能够有办法掩人耳目。
镇南方从闫政的表情看得出他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从这一点镇南方也更加肯定闫锦浩会与家里联系!
镇南方没有直接去找闫锦源,虽然他也觉得闫锦浩最有可能联系的就是他的哥哥,可是他还是先找到了闫政。因为镇南方不敢肯定他们兄弟俩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如果没有见过,那么找上闫锦源他或许会同意配合,可如果已经见过面了,那么闫锦源就会非常的警惕,那样他对镇南方他们就会产生一种自然的排斥。
这种排斥是源于强烈的保护与自我保护。
而这样的保护与自我保护是因为亲情使然,要想打消他的警惕,还得从他的亲人入手,而闫政和戚红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闫政抽了三支烟,他抽这三支烟的时间里,镇南方和西门无望一句话都没有说。
气氛有些紧张,戚红感觉象是要喘不过气来,她很担心自己的小儿子,她站到了闫政的身旁:“老闫,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