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爸,给我点钱!”张老头皱起了眉头,瞪着中年男子:“又去赌了?”中年男子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小孩,他说道:“这谁啊?”曾凡没有说话,往张老头的身后躲去。张老头说道:“宇宁,你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能不能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别再折腾了?再这样下去,你那个家就散了,小芬是个好女人,别寒了人家的心,再说了,你就不替小剑想想吗?”
中年男子叫张宇宁,是张老头的儿子,好赌成性,虽然四十好几的人了,却让一家人很不省心。中年男子听一张老头的教训,一脸的不耐烦:“哪这么多废话啊,给我钱!”张老头冷哼一声:“没钱!”中年男子的目光望向桌上的黑塑料袋,他一把抓起了那黑塑料袋,曾凡一惊叫道:“还给我!”张老头也怒道:“把东西还给人家!”
张宇宁见他们很紧张这黑塑料袋里的东西,心里一喜,说不定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很值钱吧?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一本书,他皱起了眉头,赌博的人对这玩意很是忌讳的,可是他看到了封面那几个篆字,这书应该是古本,如果真是那样一定也值不少钱,他笑道:“没钱好说,这书归我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拉开门就跑掉了。
张老头气得脸都白了,抬腿就要追去,谁知道眼睛一黑竟然晕倒了。曾凡也没心思再管那书,他上前抱住了张老头:“张爷爷,张爷爷!”老妇人也忙上前来把老头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一只手轻轻地揉着老头的胸口:“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啊!”张老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对曾凡歉意地说道:“小凡,对不起!”曾凡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是张老头的错,他轻声说道:“张爷爷,没事的。”
张宇宁拿着书就去了市区里的一家典当行:“老板!”老板过来了,见是张宇宁他笑了笑:“是宇宁啊?又来当什么啊?”张宇宁是这儿的常客了,因为他几乎把自己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在这儿了。张宇宁说道:“一本老古书!”老板是知道古本的行情的,惹真是古书,有收藏价值的话,那可算是捡到宝了。
张宇宁把书递给了老板,老板看了看这封面:“就你这书,你确定是古本?”张宇宁说道:“当然啊,你看那上面那蚯蚓字!”老板冷笑一声,这张宇宁竟然把篆书叫蚯蚓字,枉自他的父亲是有名的金石家,老板其实早就从这书的质地看出这玩意应该是唐代的物件,可是当他翻开书页的时候楞住了,除了封面有《预言天书》四个字以外里面竟然全是白纸。老板把书扔在了柜台上:“张宇宁,搞什么玩意,弄本白纸来糊弄老子?”
张宇宁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拿起了书看了看,果然里面没有一个字,张宇宁的面色惨白,怎么会这样?典当行的老板说道:“这样吧,五十块,算我帮你个人情!”虽然这书里没什么内容,可这老板却有自己的想法,用这封面来造假,给里面加些内容做旧了也能够卖个好价钱。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我出五千块!”
张宇宁呆住了,接着他的心里不由得一乐,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他此刻象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他扭头望去,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微笑地望着他,他认得这个男人,是南街一家字画店的老板麻烦。那典当行的老板听到这人出价,笑道:“麻老板,五千块买个封皮,你可是大手笔啊!”麻烦也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稀罕这些带着些诡异的东西,钱嘛,对于我们来说不就是个数字,买个乐子也不错!”
典当行老板和这麻烦的关系本来也不差,既然麻烦出了价,他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他对张宇宁说道:“宇宁啊,还不快谢谢麻老板!”原本张宇宁见麻烦接了嘴,还想熬一下价钱的,听了行老板和麻烦的对话他才知道,自己这是捡了大便宜,张宇宁这才讨好似地笑道:“谢谢麻老板!”麻烦用鼻子“嗯”了一声:“跟我去店里支钱吧!”
等张宇宁拿着钱离开后,麻烦才捧着这本书进了内堂。一直跟在麻烦身后的是他的弟弟麻兵,他望着哥哥慎重地用一块黄布垫在了书的下面,他轻声问道:“大哥,这真是传说中的《预言天书》吗?可为什么里面一片空白啊?”麻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封面上确实有《预言天书》几个字,还有,从这书封面的绫面以及纸张来看,应该是地道的唐宋时的产物,反正五千块钱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个啥,收了来慢慢研究吧!”
入夜,沪市北郊的一所老宅子,一个黑衣人轻轻拍了拍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零乱的眇目老头,老头的左脸陷下去了一个坑,象是颧骨被人打碎了一般。他看了看黑衣人,那目光很是冰冷,黑衣人小声说道:“我有重要的消息,要见首领!”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做了个手势,老头这才让他进去了。
堂屋正中也坐着一个黑衣人,只不过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进门那黑衣人几步上前对着蒙面人说道:“首领,小林先生那边已经证实,那小子带着书到了沪市。另外,小林先生那边遇到了一件怪事,那小子的父亲明明已经被枪打死了,竟然又活了,现在他已经被华夏非自然现象研究局的人收留,听说他和一个姓舒的也到了沪市,在找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