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锐苦笑道:“关于郑必发我们也进行过调查,调查的结果和他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入,你也知道,郑必发已经一百多岁了,他在解放以前的那些经历,如果真是伪造的,现在几乎过了大半个世纪,想查也查不出来,况且如果在解放前真有郑必发其人,而被他冒名顶替了,我们也是无法查实的。毕竟在那个炮火硝烟的年代,很多档案都找不到了,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锅炉工,谁会在意?”
舒逸知道车锐说的是实话,他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让人盯住郑必发了。舒逸说道:“车局,谭三是不是一直和你保持着联系?”车锐回答道:“嗯,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谭三这小子有些神秘,再说了,这事情可是我们的事儿,他为什么会这么上心?”舒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个谭三很有脑子,而且也很有办法,不过就象你说的那样,这是我们的案子,他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合适,莫非……”
车锐耸了耸肩膀:“我也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背景,不过我们没查出来。”
舒逸说道:“我不是说他有什么背景,而是怀疑他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的必然的联系!”车锐不解地说道:“什么意思?”舒逸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种感觉,就象当初我们在并不知道李新洲背景的情况下不也只认为李新洲不过是一个无意中卷入这个案子的普通人吗?”
午饭后,舒逸便和车锐一道去了文慧家,钱钟越和他们前后脚也到了。钱钟越的脸上有些尴尬,因为曾凡的关系,这两天文慧与曾志高走得有些近了,而钱钟越也看出来文慧很享受这种“家”的感觉。对于钱钟越来说,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文慧的,可是他发现文慧对他的态度开始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仿佛有了隔阂。
舒逸让车锐先上楼去和曾志高见个面,自己拖着钱钟越在客厅里坐下。
钱钟越有些不自然,坐下后他递舒逸一支烟,并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舒逸望着这个叱咤沪市的黑老大,微微一笑:“钱总,有些事情看开一点吧,人家毕竟是一家人,文慧好象现在都不有正式和曾志高办理离婚吧?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文慧有情份,可是你也看到了,女人最后需要的不就是一个安定的家吗?”
舒逸的话让钱钟越更加局促了,他说道:“我,唉,其实我也知道,从一开始我让四儿帮助寻找小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或许找到孩子的那天就是文慧和我结束的时候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的快。舒先生,其实我很在乎文慧,当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舒先生,只有我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他抬头看了看楼梯方向,好象生怕他的放被楼上的曾志高、文慧他们听到。
“舒先生,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曾志高真能死而复活吗?之前我对于这个问题的怀疑很是强烈,只是,只是当着你们,当着文慧我不好说也不敢说,我知道曾志高现在是你们的人,吃官饭的,而他又是文慧的前夫,不,这么说不确切,你也说了,他们还没有真正办手续,还是名义上的丈夫,所以我不敢说他的坏话,我是个粗人,可是我真的不相信一个人死了真的能够活过来。我说这话并不是有什么坏心思,我看重文慧,我只是不希望文慧会受到什么伤害。”
舒逸打量着钱钟越,在他看来钱钟越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个粗人,相反,这人的心很细,他对文慧的感情舒逸也不会怀疑,钱钟越一语道破了问题的实质,舒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了。当然,舒逸不会和他说实话,他没有必要向钱钟越交底,再说了,谭三的表现让舒逸他们暂时还看不透,作为谭三的大哥,谁敢说钱钟越是不是在探自己的口风?
舒逸叹了口气:“钱总,我知道有些事情以常理来说让人无法接受,可是你想想小凡的出现不也一样匪夷所思吗?存在即是真理!在我们不能够从根本认识事情的本质的时候,我们只能认可存在就是合理的,不是吗?”钱钟越苦笑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