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还记得大唐公司那两个财务人员的死么?肖进南明明把钱交到了财务,而财务并没有入帐,郝春玲留下字条,字条中提到一个他,是他让郝春玲不将肖进南交来的那笔钱入帐,谁能够让她这样做,一个是大唐公司的老总胡越,而另一个便是胡越的丈夫,大唐公司的幕后大老板戚子轩。”
经舒逸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舒逸让卢兴去正面接触戚子轩,而其他人分头对几个女人的父辈进行调查。
镇南方和小惠则主要负责对肖凝玉公司的业务帐目进行调查,肖凝玉的拍卖行销售渠道可以不管,但古董来源必须要查清楚,舒逸要求他必须细致,拍卖行成立至今所售出的每一件古董。
舒逸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按理说在这个案子里他只是一个小角色,或许无足轻重,但舒逸却觉得这个人应该很不简单,这几乎是最后出场的一个,但往往最后出场的人演出的都是压轴戏,这个人便是李守义,也就是李忠。
舒逸觉得这个人的出场一定不是偶然,按理说李守义最后唱的这一出根本就是画蛇添足,他甚至只是对警方的破案提供了一个导向,假如不是这一出戏,舒逸也不会这么快想到这一切可能是对唐元筑的报复,也不会这么快就接近案情的真相。
莫非李守义的父辈也是兵团出来的,他和那几个女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也在西苑小区也拥有一套房产呢,是巧合吗?
舒逸怎么看这个李守义都像在故意引导警方破案,难道他和那些凶手并不是一伙的吗?那他为什么又要跑?
舒逸想不明白,警方已经按照舒逸的要求搜捕李守义,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李守义到底在哪里?他的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舒逸一边在纸上涂画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先邓强案、刘庆芳案,接着是傅龙案、孙凯案,后来又有任神父案和赵瑞和案,再加上肖进南和大唐公司的那两个财务人员以及那个下毒的厨子和肖进南的那个女人,一共是十一条人命,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就是比起几十年前的沙漠血案来说也毫不逊色。
舒逸在心里认定,所有案件当中,孙凯案才是关键,所有的案子应该都是围绕孙凯案来的,最初大唐的财产纠纷案应该就是孙凯案的起因,凶手在这个案子上留下了伏笔,他让财务隐瞒了肖进南交到财务的那笔印刷款,又制造了肖进南的自杀,这样就为后面伪造“十诫”案作了铺垫。
而邓强案中邓强确实杀了马文涛,于是邓强的死也符合了“十诫”的特征,接着刘庆芳背叛信仰,傅龙忽略家庭同样都暗合了“十诫”的特征,加上孙凯的伪证案,又因为孙凯的“十诫”系列小说,专案组自然而然就得出了“十诫”案的结论。
根据最初的构想,这其中应该有一个自认为是惩戒者的人是这几个案子的共同凶手,现在,舒逸全盘推翻了所谓的“十诫”案,为此,他专门召集专案组开了个专题会议。
警方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会这样的曲折离奇,现在警方的重心一是查找胡品山提到的那对夫妇,舒逸说他们很可能就是整个案子的主谋,另外那个李守义也是破案的关键,而此刻警方对那几个女人以及胡越的丈夫戚子轩也进行严密的监视,作好布控,舒逸说他们应该或多或少涉及了这起大案。
舒逸他们从胡品山那回来的第三天,镇南方接到一个电话是李守义打来的,李守义表示想要自首,镇南方和小石在渝市所辖的大义县见到了他。
“我知道你们一定见过胡叔了,其实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和这些人搅和到一起,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还会有人提起,更没想过会因为这件事继续有人丧命。”李守义望着镇南方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姓李,我姓商,我的父亲就是商建设,而我的母亲陈新娜,胡叔一定告诉过你们,我的父母就是当年沙漠案的主使者,我爷爷解放前曾经是个马贼,后来又干上了盗墓的行当,我父亲深受其影响,对于盗墓也算得上半个行家。”
“当年考古队里有我父亲的一个战友,那人知道我父亲有这个能耐,他就找上了我父亲,说是考古队要去古遗址考察,他告诉我父亲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正好考古队缺人手,如果我父亲有意,那么他会想法说服考古队的队长到兵团借人,而我父亲要做的只是考古队来借人时让兵团的相关负责人派他们去。”
李守义说进了沙漠在找到了古遗址的入口后,他父亲就伙同早就勾结好的同伙,其中有考古队的两个成员以及他从兵团带去的几个人,制造了沙漠的惨案,那之后他们害怕事情败露,便逃出了大漠躲藏起来,约好两年后在大漠碰面,然后盗取宝物。
不曾想两年后他们再次回到大漠正好碰到一队二炮的军人,询问之后得之他们是兵团的人就把他们送了回去,这才出现了迷路的说法。
而当时李守义的父亲并没有跟着回兵团,之前从沙漠离开后,他们也没有走远,就隐藏在距兵团不远的一个小镇,随时探听兵团的消息。这也是当时有幸存者回去后被灭口还牵连了多条无辜人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