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太郎饶有兴趣的望着一群进也不得退也不是的人们,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显然他已经将他们归类到了三村家余党的类别上面去了,他都不那些犹如丧家之犬的用心棒,刚才的两刀彻底震慑住了他们,虽然没有跟随着闲杂人等逃出赌场,可是也是再也不敢正面和上野太郎他们对峙,生怕一个不好自个儿也变成了那两名手腕失去的伤残分子。上野太郎静静的望着另外一群人,那一群人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首先出来说话,偌大的赌场内竟然静的落针可闻。
上野太郎蹬了蹬地板发出蹦蹦的声音,清了清嗓子,举起手中的太刀指着那群陌生的人们,他的眼神凛利,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如同从牙缝里发出声音一般,喝道:“三村家余党,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没有跟随他们逃离,来后院中定然有大鱼在啊,不用想着从后院逃走了,后院外早已经埋伏了大量的伊达家的兵马,专门等待着你们的到来,嘿嘿,还是随了大爷的心愿,让大爷获得足够的功勋!”他嘴含着冷笑,杀机萌发。
上野太郎说完,首先变色的竟然并不是那群人,而是赌场的人们俱都脸色剧变,他们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上野太郎的个人行为,背后还是伊达家的家主许诺的事情,真是抓捕三村家余党的事情,他们可都是被牵连进来的毫不知情的,那主事的突然想到赌场的幕后大老板等一会还会来到,如果让伊达家家主知晓了幕后大老板的真面目,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呼吸就急促起来,想要逃出赌场通报大老板不要前来为好,可是到上野太郎等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不敢动弹,生怕一个动弹被人误会。还是听天由命。
上野太郎话音刚落,变色的用心棒俱都心灰如死不知所措,另外一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情。显然这是一起准备多时的抓捕行动,他们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当了那三村家余党的替罪羔羊。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中年人,二鬓已经有了白发,他的身上的短褂,有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纹,料子也不一样。立在那里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习惯于发号施令的气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竹刀,显然也是练过很长时间的刀术好手,望着上野太郎上前一步,说道:“诸位,我们只是外来客商,听闻伊达大人雄踞备中国一时兴起前来观礼。哪里会是什么三村家余党,还请不要抓错了人。”
上野太郎不认识对方,可他带来的心腹兄弟中有一人认出了那跟随在中年人身后的年轻人。惊诧声中指着那人喝道:“大哥,他,他们不是简单的三村家余党,竟然还有安艺国的间谍,您,那家伙和桂元延那个倒霉蛋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就是同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桂元延混帐东西,上次在岸本城一战中兄弟我可是押他的人。不会认错的,可恶,安艺国的间谍也混在一起,显然,这伙三村家余党的等级不低啊,果然不愧是国主殿下亲自下令要抓捕的。”
桂元延。上野太郎定睛一,还真是桂元延那个混帐东西,虽然两者稍有差异,可是有**分相似,他到的桂元延脸色苍白行事狼狈,眼前的桂元延精神要好的许多,嘎嘎冷笑了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没有想到今天真是大爷的吉日啊,没有想到还真见到了熟人,桂元延,好一个桂元延,毛利老儿的重臣桂元澄的子嗣,哈哈,没有想到今日还会重见!”说着手中太刀遥指年轻人,口气似乎认定了那就是桂元延一般。
中年人脸色剧变,他正是毛利元就派遣来辅佐毛利隆元的两名重臣之一的赤川元保,桂元澄身为备后国联络官不少人认识,生怕节外生枝弄出是非来搞不好陷在备中国,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桂元澄还有一个子嗣曾经落在伊达家手中过,还被当做猴子一般让许多伊达家的人们参观过,当然这种羞辱之极的事情桂元延返回安艺国毛利家后是不会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的,旁人也没有弄明白桂元延到底收到了何种羞辱,只是知道一点桂元延自从备中国返回后就一直避居。
毛利隆元从陆路前往备前国又执意要去鹤首城见识见识伊达政衡,桂元澄不敢执意阻止去路,只得让他最喜爱的四男桂广繁跟随保护毛利隆元,没有想到就是由于桂广繁和桂元延乃是同胞兄弟极为相似,让上野太郎他们误会了是桂元延,否则短时间内也只能被当做普通三村家余党对待,现在来要重点关照了。
赤川元保脸色阴沉,他知道就算自己否认也无法脱生,现在只能够期望赌场外面没有伊达家的人们了,就算有伊达家的人们也要期待着众人能够冲出重围了,只要毛利隆元安然脱逃,就算他们陷在当场家中族人也不会受到牵连,可要是毛利隆元无法安生,不管是在场的赤川元保,还是没有前来的桂元澄都无法保全家族,毛利元就的愤怒将发泄在他们的头上。来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可是没有想到刚刚来到鹤首城几日就落得个身陷重围的危机,可是他还是怀着一线希望,扭头对着身后的桂广繁沉声吩咐道:“小五郎,你带上太郎殿从后院脱逃,杀出重围,就算是这条性命落在这里也要保全太郎殿的安全。”
桂广繁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最起码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讳,历史上曾是小早川秀包的辅役重臣,在关原合战的时候留守久留米城被锅岛直茂和黑田如水的三万七千大军攻击下开城投降,虽然名声显赫,可是地域关系没有和尾张派扯上关系,无法进入信长野望和太阁立志传两大游戏的关注,只得渐渐无人知晓,落得只剩下只言片语,连生卒年都无从考证,只得自己想象,本文将其年岁提高十**岁的样子,算是早已经元服,是桂元澄三十来岁的时候生下的子嗣。
桂广繁哪里想到会是自己露出了破绽,现在是恨死了兄长桂元延,本想殿后用死的代价来洗刷自己的羞辱,可是没有想到赤川元保要断后,让他带领毛利隆元脱逃,没有思考多久,微微点了点头,带上两名刀客向着后院退去。
上野太郎到桂广繁缓缓后撤显然是想带上后院的人逃跑,知晓这里的人最多只是小喽啰,后院的才是大鱼,要是让他人抓获的话,他的功勋又要少了一大半,咬了咬牙齿,杀机萌发,大喊道:“杀!”说着跳将过去,一刀划去,他的刀法以凶狠著称,以一往无前的方式向对手发出最凶狠的一击,若是能够挡住的话或许还有获胜的机会,可要是被他击中的话,怕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上野太郎向来以力大著称,陶山真兵卫在伊达家中以能战敢战著称,可是碰到上野太郎也被他一击打落地上差点去见地藏菩萨,要不是正好伊达政衡出来救了陶山真兵卫一条性命,或许这才是陶山真兵卫如此爽快投降的缘由。
赤川元保到上野太郎用一往无前的两败俱伤的招数,心中惊愕,不由自主的头一缩,身子向后闪避,虽然身子向后闪避,可是他并没有被上野太郎的刀法吓倒,他知道现在不是退让的时候,久经考验的他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一往无前的人,只要能够扛过对方的前几招,就能够抓住空挡一招反攻杀死对手,毕竟这种一往无前只要进攻没有防御的招数空挡太多了,只要被抓住一次就能够反败为胜,可是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却也无法再前几招内反败为胜,只能够苦苦支撑,以期最后的胜利。
赤川元保见得上野太郎强势,只得巨刀相迎,不料手中的竹刀哪里会是上野太郎手中的利刃的对手,一下子被斩断成了两截,要不是闪避及时,怕是第一击就得饮恨当场,心内俱寒,要不是担心携带兵刃引人误会方才将武器藏在后院没有携带出来,他也不可能如此狼狈。刀意越发的凛冽,赤川元保背后全是冷汗,此刻的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本来窃久经考验身经百战定然能够反败为胜,可是手中无刃实在是发挥不出任何的本事,想要脱身却早已经被上野太郎的刀意笼罩,虽然上野太郎的刀法并不是很精妙,可是直来直去的却也是很难脱身,再如此闪避下去怕是难保劈中。
赤川元保的压力越来越大,迫于无奈,他闪到一侧拉过一人挡在身前全力向后院逃去,那拉过来的人哪里想到赤川元保会如此奸诈,眨眼间上野太郎的刀锋如同快要将肌肤撕裂一般,只得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上野太郎的刀是肉身可挡的,身子也好像被刀风撕裂一般,片片碎裂的衣衫随风飞舞,他就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低头着空空如也的手和身上所中的刀,然后身上骤然喷出一片血雨,慢慢向后倒下,眼是不活了。
那人倒在地上,眼露绝望,怒吼道:“赤川元保,小人,吾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再相见。”说完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