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药院,古代倭国佛教施药救济贫穷病人的设施,乃是依照《像法决疑经》之四福田(敬田、施药、疗病、悲田)思想而建立的四院之一。相传乃是圣德太子始创于四天王寺内。
前田玄以,美浓国人,本是尾张小松原寺的僧人,后进入比叡山延历寺修行,比叡山烧讨之后,落难京都成为流民,得宫原正重招募,成为后者的侍从,因而还俗,改名为前田玄以。
在历史上,他同样要到元龟年返回尾张之后,被织田信长招聘为家臣,转而成为织田信长继承人信中的与力,拥有知行七千石。本能寺之变中,受信忠的命令救出三法师带到尾张清州城。
因此功劳出仕丰臣秀吉,获得丹波龟山五万石的领地,然后开始飞黄腾达,成为丰臣秀吉的五奉行之一,管辖寺院和神社。关原之战后首鼠两端,从而保全了家业,不过最终在他去世后不久便被改易,没收了领地。
不管两人在历史上在各自的领域有多么出色的变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出名,历史早已经被改变的不像样子,他们现在只能够屈居于宫原正重麾下,担任后者的参谋,出谋划策。
奉行馆附近的休息室之中,宫原正重手中拿着一杯茶水,双眼之间不时有精光闪动,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好似隔墙有耳,道:“朝廷也是不要脸面了,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馆主,迟迟不下决心,真让人感到担忧啊?”
坐在他下首位置上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僧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的表情也颇为严肃,他正是全宗,苦笑着道:“主公,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好说,不过在下看来馆主应是赞同的。”
另外一边的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前田玄以皱了皱眉头,反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全宗苦笑着说道:“公武合体其实对于出身位格不高的伊达家是利大于弊的,不管如何,伊达家一举将位格推到和源平两家的嫡流平列,这对于伊达家的身份上的利益巨大。”
全宗心中忖道,伊达家要开幕在名义上是非常困难的,当然实力上没有人会置评实力不够,因为伊达家出身不高,乃是藤原氏庶流中的庶流,现在碰到如此好的机会定会紧紧抓牢的。
沉吟了一下,前田玄以有些迟疑的说道:“全宗,你说了好处,不过恐怕这样一来,源平两家的嫡庶恐怕就要闹起来了,到时候伊达家想要讨平他们就要费更多的力气。”
全宗斜视了一眼前田玄以,前田玄以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刚想要出身叱责,却看到了宫原正重的沉思,挥了挥手,示意道:“全宗,说说你的看法,我该如何做才好?”
全宗和前田玄以的交锋是年长的全宗获得了胜利,全宗低了一下头,回道:“是,主公,馆主一路走来,可说是披荆斩棘,将各路群雄扫落马下。今日他如果能够一举将伊达氏推到上位,源平两族会敌视之,以馆主大人的实力一切都是枉然,还能够为馆主扫清一切尘垢,打落凡尘。到时候普天之下莫非馆主的领地,就算还留有外样,也只能够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前田玄以一愣,随即阴郁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全宗,冷笑了一声,说得轻巧,想要一举击败来自各处的源平两家的攻击,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也要杀死多少人,恐怕全天下都会血洗一边。
全宗拜道:“主公,臣下面的话有点儿不动听,还请恕罪,但是您的知遇之恩,臣不得不报。馆主今年二十五六岁,七成以上的家臣三十岁以下,其中身居高位者达到了九成。如此年轻的家督再加上一帮年纪轻轻的家臣,他们会害怕敌人的攻击嘛?不会,年轻的家臣们不会介意,因为一旦发生争斗,他们就会获得战功,战功代表着财富和权力。”
宫原正重回道:“说下去。”
全宗继续说道:“如果按照镰仓幕府和室町幕府的惯例,一旦上洛成功,又占有了三分之一的天下领国,其他的领国只要一纸传檄而定,天下一旦平定,武人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可是馆主大部分直属家臣全都是年轻人,他们年轻气盛,获得的战功不足以让他们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外样并列,这样一来,伊达家的幕府立时就会危机重重。”
全宗的话不无道理,宫原正重微微点头。
全宗说到了一番话的重点,道:“主公,今日公武合体只是朝廷的一厢情愿,不过不用过多久,伊达家大部分家臣全都会看出这样做的好处,战端一起,获得战功的机会就会大增,一边扫清尘垢一边安排伊达家的人们进入。还请主公率先表态赞同此事,愿为此事向朝廷进言。”
前田玄以皱眉,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一来,伊达家将会引来一位正室夫人,未来还会生出一位嫡子,这对于智夫人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你还敢提出这样的建议。”
全宗看了一眼前田玄以,道:“这位公主殿下芳龄十二,就算有子嗣最快也要再过四五年时间,更何况,小少主乃是姓宫原,而非伊达,这点早在智夫人诞下子嗣时就已说明。而且,馆主今年才二十五岁,未来数十年还会有大量子嗣诞生。主公,您今年已经六十有七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