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少,情况好象不对!刚从老何还打电话说,现场的气氛被挑起来后,暴怒的群众围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但是现在……你看看吧!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那姓费的小子和施小姐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年轻人放下望远镜说道。
“哦?这不大可能吧!你把望远镜给我。”覃少推开正在身上耸动的女子,光着屁股走到窗前,拿着年轻人递过来的望远镜远远望出,只见刚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已经不复存在,留驻现场的只有寥寥几人,施曼柔挽着费云翔的胳膊,鬓发虽然有些凌乱,但神情却极其平静。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覃少气急败坏的嚷道,他辛辛苦苦设下的局,怎么会轻易被人破解了呢?
他放下望远镜,强行压抑住暴躁的心情,沉思了一会儿后,掏出手机,拔出了一组号码,“你们可以出面了,记住一定要把他们带到所里。”
“好的,覃少,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围观的游客大部分都走了,倘若是落井下石、疼打落水狗,他们乐意伸出热情的双手;倘若是雪中送炭、主持正义,他们则倍觉无趣,情愿袖手旁观,或避尔远之。现实就是,大家发现这是一个陷构别人的阴谋时,能走的全都走了,留在现场的只有受了伤的人。
费云翔和施曼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费书记,刚才那帮拿着棍子打人的总是你们的人吧?现场有这么多人受伤了,你想象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人吗?”
“是啊,你得带我们去医院瞧瞧病吧,这身上全都是伤的,别仗着自己是当官的,就可以欺负我们老百姓,大家说对伐?”
“对的呀!必须赔偿我们损失……”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吵道。
“我们不是什么费书记,大家都分明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刚才那些碰瓷的和打你们的人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大家可以报警处理,好伐啦?”施曼柔生气的说道。
“你怎么能说没关系呢?他们不是一直叫他费书记吗?”有人说道。
“你们见过这么年轻的书记吗?”
“怎么没有呢?好多书记比他还年轻那?是伐啦?”
“你们,怎么能这样颠倒事非呢?这么明显的阴谋,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别以为我们好欺负那!”
施曼柔据理力争,但独舌难敌众口,声音愈显低沉,反倒是聚集在她身旁边的一帮子人愈发得意洋洋。
费云翔把施曼柔揽在怀里,示意她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这种争论即便嚷个三天两夜,也无甚意义,自讨无趣罢了。
这些人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被打伤了,事情又因他而起,怎么着也得让他出点儿医药费吗?这都能理解,本来费云翔也有心安排他们去医院瞧病上药,但是如果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要挟,他自然无法接受。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了几位男同志,有年轻的,也有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他们围住费云翔说道,“你好,你涉嫌组织犯罪、故意伤害他人,请随我们回所里调查。”
施曼柔立刻急了,“刚才我们被人团团围住挨打的时候没见你们来,现在人散都散了,你们倒是出来了,却又说我们涉嫌组织犯罪,有你们这么做警察的,这么颠倒黑白的吗?你们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吗?你们调查了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了吗?”
“对不起,有人举报你们涉嫌指挥他人无故殴打路人,请你们先跟我们回所里调查,是非曲过,自然会有结论。”
“那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好不好?”施曼柔气极反笑。
“先回局里录完口供再说,带走!”一个带队的警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