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解宝见说连连点头,又朝着杨林拱手行礼,请他日后多多关照,杨林见王伦这般抬举自己,谦辞连连,只是禁不住在心中涌出一丝自豪来。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王伦思维渐渐发散。这次自己又接了四位好汉上山,加上先前上山的邹氏叔侄,已经占了原本轨迹中登州系八人小团体中的四分之三了,唯独可惜了乐和这位聪明伶俐却又不失义气的好汉。
罢了!有得必有失,自己也不可能网罗尽天下英雄。王伦暗暗在心中劝诫自己。
此时山寨有了解珍、解宝这两位猎户出身的头领,若是和同样是猎户出身的縻貹放在一起,会不会起点甚么反应?目前山寨还没有山地步军的编制,此时未雨绸缪,等日后摊子铺开了,说不定还真能顶上用场。
当然了,这对兄弟也不可能如原本轨迹中那样,作为宋江平衡登州系的棋子,在山寨地位那么高(打压武艺最高的孙立、威望最高的顾大嫂)。也许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这样,未尝不是好事。
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耗费了无数心血与精力,王伦完全自信能够驾驭这座蒸蒸日上的梁山,而不需要玩某些宋江所热衷的手段,这不得不叫他在心中有些自豪,毕竟自己的新梁山完全脱离了旧梁山的轨迹,渐渐步入正轨。
吕方望着杨林所去的方向,忽有些愤愤不平道:“哥哥,这些囚人怎生处置?还是要带回山寨去,替孙立那厮遮掩?”说完,只见他望了一眼被韩世忠绑在背上的郭盛,见这个兄弟气息微弱,依旧昏迷,吕方心如刀绞。郭盛身上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却是他在山寨中最好的兄弟。
王伦见说,摇了摇头,道:“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是替他遮掩。这是咱们山寨对孙新、顾大嫂夫妇的承诺,咱们对敌人怎么都不为过,但惟独不可以对兄弟食言!”
“哥哥说的甚是!咱们还是赶紧把郭盛送回去为妙,管那厮作甚!”韩世忠在马上焦急道。
他的语气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多了一份兄弟间那种不需顾忌什么的默契,果然吕方毫不见怪,闻言忙点了点头,也回身去准备出发,却见王伦叫住他道:“你先不必跟我去平海军寨,带着三百亲卫,且去李俊兄弟那里,护送水手过来!”
“哥哥身边不可缺人,小弟带一百人足以!”吕方想都没想,直接道。
“林教头那边局势还不明朗,你多带些人也好随机应变!我这边大局已定,带二百骑兵足以!这些人都是山寨宝贝,不容有失!你早些回来,郭盛兄弟也能早些回山!”王伦不容置疑道。
吕方闻言,当下也不再推辞,拜别王伦去了,王伦叫焦挺去集结队伍,也准备往平海军寨去会合徐宁。邹氏叔侄那边他倒是并不担心,这两人武艺不错,手下兵力又数倍于刀鱼寨,拿下那个寨子估计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这边先跟着杨林过来的解珍、解宝望着登云山众喽啰,都是一脸新鲜,杨林把大家聚拢过来,大声道:“这两位是哥哥亲自委任的山寨头领,这位是两头蛇解珍,那位是双尾蝎解宝,暂时协助与我,尔等都不可怠慢!咱们现下回登云山收拾家当,就这一两日间,大家弃了小寨,同归梁山大寨!”
听说要回归梁山本寨,众喽啰都是大喜,话说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梁山泊的名声而来,只因梁山本寨路途遥远,这才投到邹氏叔侄和杨林麾下,此时终于能上梦寐以求的梁山,谁人不喜?只见这四五百人顿时都是踊跃欢呼。
杨林笑骂一声,催众人回去准备,这些人却不怕杨林,只见小头目们纷纷上前跟解珍和解宝套着近乎,解珍和解宝都是本分人,又因眼前这些人出了大力营救自己,那里有新晋头领的气势,都是憨笑着朝众人拱手,这些人见状愈发不肯走了,终于磨到最后叫杨林发了火。
“你们自己说说,跟哥哥亲卫比起来,你说你们像甚么样子?人家站是站,坐是坐,你再看看你们自己,要是叫邹润、邹渊兄弟见了你们这样,还不气炸了肺!”
众人见杨林动了火气,都不敢再磨蹭,连忙退开了去,杨林叹了口气,对解氏兄弟道:“两位兄弟武艺出众,怕是迟早要下去带兵的!须知带兵打仗可不是小事,战阵上拿性命相搏,讲究一个令行禁止,若是叫这厮们软缠住了,到时候施展不得,可不是耍子!”
解珍、解宝闻言变色,都是惴惴不安,杨林见他们这样,怕言语重了,打击了他们信心,又劝道:“不过两位兄弟也莫要太过担心,说句丑话,咱们登云山的喽啰,到时候能不能进山寨守备军都是问题!你看哥哥亲卫,个顶个的精神,哪是这厮们可以比拟的?”
接着他又向解珍和解宝解释了山寨兵制,一个喽啰的成长,必须经过山寨守备军、各军预备军,乃至最后加入野战营这些层层筛选的脱变过程。
说到后来,忽见杨林自嘲一笑,道:“却也怪我没甚本事,弄得他们今日这个样子!”杨林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这对略显青涩的兄弟一眼,道:“各人有各人的路数,两位好生珍惜!”
解珍、解宝虽然老实,却并不傻,见杨林跟自己掏心窝子,都是感激不尽,杨林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们肩膀,三人并肩往队伍而去,准备返回山寨。忽听这时队伍中一个后生大叫起来,喊道:
“好汉!我父子蒙贵寨恩情,万幸得脱牢笼,此恩日后必报!只是求好汉高抬贵手,此时放我父子脱身!”
明天还有一天会,订了下午五点的火车票,九点多钟应该可以到家,一到家就会码字,争取更新早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