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信鸽回山寨不就成了,萧大官人和朱军师不都在?要那吴用个半调子来有啥用处?”李四不解道。
“半调子有半调子的好处,有时候他还真能办成事!别问了,去罢!”王伦将信交给李四,摆了摆手。
李四懵懵懂懂的去了,王伦举步往主帐而去,焦挺带着一小队亲卫紧随在后,这一路上遇到的喽啰不少,却没人上前查问,想是李助已经有过吩咐,这些人虽不敢上前,却都是偷眼打量当先那个穿白衣的书生,眼神中饱含敬畏与欣喜,好像有了依仗一般。也难怪,连打两场败仗,连老大都快折了,还能有高涨的士气才怪。
王伦来到大帐,见柳元和潘忠还在那里示众,不禁摇了摇头,这时有个汉子正特意等在门口,一见王伦,十分热情道:“恩人,昨晚小弟睡死了,个板马滴也没哪个克叫我一声,搞得没能过来迎接,实在太过失礼!”
王伦见是马勥的弟弟马劲,摆手笑道:“马叔两个儿子,都是知冷热的人,他老人家有福气了!”
马劲闻言满脸是笑,拱手道:“我家老头劳烦了恩人一年多,小弟想起来就惭愧!几次想专程到梁山致谢,可惜一直走不开,恩人切莫见怪!”
“这也要怪,岂不累死!走,兄弟跟我进去看看王盟主!”王伦拍拍马劲肩膀,笑道。
“盟主他换了地方,李军师和刘头领带着大家伙正在里面相候!”马劲忙道。
“人现在怎么样?”王伦问了一声。
“神医说盟主现在情况越来越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醒来!”马劲此时露出一脸的钦佩,道:“喉咙中箭都能治好,怪不得我老头那点事,到神医手上就不算事了!”
王伦哈哈一笑,其实安道全治愈咽喉中箭是有“先例”的,当年张清征辽时,喉咙上中了天山勇一箭,也是叫安道全救回来的。王庆还是命好,要是没有柴进这回事,安道全若是要从梁山赶来,只怕他熬也熬死了。
王伦又跟马劲寒暄了几句,正要入帐,这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正是李助和刘敏,一见王伦便嘘寒问暖,两人说了几句,便邀请王伦进帐,王伦欣然入内,焦挺把亲卫留在门口,随王伦一起进去了。
一进大帐,只见里面挨挨挤挤站着二三十个京西、荆湖的绿林豪杰,见王伦进来,齐声道:“见过梁山泊王伦哥哥!”
“有礼了!”王伦拱手朝四周敬了一回,又朝杜壆点了点头,李助和刘敏便请王伦上座,王伦不是田虎,坚持坐在一边,李助和刘敏无奈,只得空出上座,陪王伦座下,又叫众人都坐。
“跟田虎那厮知会了,可惜这厮太没义气,只推营寨还没扎好,不能来助!”李助言归正传,说起正事。
王伦还没发话,只听众人都是大骂起田虎来,场面十分火爆,倒是一时分不清谁是真心唾骂,谁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那点事而假意为之。
王伦等众人骂声渐止,摆手道:“来不来随他,凌州不过一座中州而已,前番刘豫犯我梁山,已经带走五千人马,现在城中能剩多少人马?”
众豪闻言都是点头称是,有人说起刘豫自不量力,引得大家哄堂而笑,忽听杜壆道:“小弟愿为前驱,破那凌州!”
马劲也道:“量此孤城,打它有甚么难的?也算小弟一份!”
这两人表态之后,其他人都无人说话,一时冷了场,和刚才颇为主动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滕戣冷哼一声,瞪了众人一眼,昂首道:“如此我房山人马,必不能落后!”
王伦见状暗道王庆手下这一大摊子真成了有肉大家吃,骨头嫡系上,只是笑了笑,也不说破,对焦挺道:“传我的令,命林教头和卢员外、郝头领起兵过来会合!”焦挺闻声去了,营帐中又活跃起来,王伦见怪不怪,提议去看看王庆,顿得大家响应。
等王伦看过王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和众人一道出来,这时自己兵马已经开来,林冲和卢俊义都在营外领兵,只有郝思文领着单廷珪进来,单廷珪一见王伦便道:“哥哥,小弟在山寨饱食终日,未建寸功,一直心中有愧。若要取凌州城池,无论如何,且让小弟先去试一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