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此时一听到这个声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已有气急败坏的趋势,只见其上前一脚踢翻此人,要知道高俅一生发迹,全在这双腿上,那人哪里经得起他劲道十足的一脚,顿时被踢得打了几个滚儿方才停下,忽闻一个硬物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在地板上打旋,众人看时,发现是个五两一锭的银子,孙静见状,上前将银子拾起,道:“你最好是说点好消息!”
这人顾不得身上疼痛,伏地道:“济州知州张叔夜派来信使,在衙门外求见太尉!”
“张叔夜的信使?不见!”高俅一口回绝道,哪知这时孙静起身,将那锭银子塞还给报信之人怀里,回头道:“恩相,这人既然花钱求见,怕是真有事情。想张叔夜久居济州,对梁山泊多少有些了解,咱们见见他的信使,没有坏处!”
孙静到底是高俅的头号幕僚,颇得高俅信赖,只见高俅想了想,回到府案前坐好,沉声道:“让他进来!”
趁着这个空当,兴仁府兵马都监梁横悄然上前,将茶器碎片收拾好,高俅盯着他看了一会,出言道:“梁都监,这些琐事,便让下人来收拾罢!”
知府见状,忙要喊人,忽听梁横说了一句叫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嘴的话来:“太尉恩相面前,我等皆是下人!”
这个人倒是上路,高俅暗想。听丘岳说这梁横的本领不下林冲,高俅虽恶林冲,却也觉这话颇为夸张,但估计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倒是可以委以重用,便暗暗将他此人记在心里。
试问高俅既然能用人,为何又要害王进、林冲?其实说来简单,奸臣也是要用人的,且绝不可能其身边都是些酒廊饭袋之徒。但他们用人,首要看听不听话,忠不忠心,而次,才要看本事。本事再高,若不能为他们所用,那么下场便注定了。
想禁军的两位前教头王进和林冲,都是身上有真本事的人,可惜这两人占着茅坑,却和自己根本不是一条心,高俅怎会提拔他们?眼下丘岳、周昂、王文斌,本事虽不见得就强过他们的前任,起码听话,这绝对是王进和林冲无法比拟的。
要说高俅对主动投靠且有些本事的人,还是很优渥的。丘岳、周昂就不说了,已经是东京禁军里面上流人物,就是接替林冲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一职的王文斌,高俅也已经有打算,只等这仗得胜凯旋之时,叫其身兼郑州团练使的兼差。
且说高俅正想时,只见一个布衣后生走上衙前,上前叙过礼,高俅既然见了他,也没太让他难堪,道:“张知州差你来,所为何事!”
“张知州请求太尉的征讨大军在开战时,不要开驻济州!”那后生不亢不卑道。
高俅闻言眼睛就眯了起来,梁横看出他的不耐,喝问道:“梁山泊乃是济州辖下,太尉大军不驻扎济州,驻扎哪里!”
那后生道:“梁山泊虽属济州辖下,但是匪穴靠近北岸,郓州又是大州,理应适合大军驻扎!更何况张知州还有谋划,若是等大军驻扎进来,一切前功尽弃矣!”
“甚么谋划?”孙静忽然出言问道。
“听说太尉的征讨大军水师尽没,太尉是不是担心梁山贼人坚守不出?”那后生道。
“不要卖关子了,有话便说!”孙静道。
哪知这后生偏要卖关子,回道:“只要大军进驻郓州,小人的父亲定然有妙计能叫那梁山贼人倾巢而出,必然在太尉指定的地点和朝廷的大军进行决战!而且,小人早已在梁山布下暗子,只要等他们巢穴空虚,必可一击而成功!”(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