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是谁。”推开门,又是一条走道,可以清楚的看到尽头是两间厕所。厕所门上还各亮着一盏灯,通往厕所的走道,就只是靠着门上的两盏白炽灯提供光源。
一种不安涌上了杨君的心头,这里没有其他的道路,那人必定是在厕所里面。只是这一刻,他却有些踌躇,不知道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应该做出哪些举措。
走到厕所门前的时候,杨君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男厕所的门,走了进去。心里在这一刻变得紧张,推开门的霎那,他已经从厕所里的一个独间下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只是,也只有一双鞋子,没有脚!
没有脚的鞋子,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是真的没有脚吗?心里升起无数个念头,心跳都开始加速,杨君悄悄的靠近那间厕所,伸出手去推了一下木板门。
突然,一只手猛的按住了杨君的后脑勺,身子一下向前扑了下去,脸朝着马桶凑了过去。打开的马桶里有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待到杨君的脸就要贴到那团东西的时候,那团东西在马桶里转动了一下。
一张五官扭曲了的面孔紧紧的贴上杨君的脸,鼻息里闻到的是马桶里的搔臭味,还有那张正慢慢咧开的嘴里传出的恶臭。
杨君的手用力的撑在马桶的边缘,身体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身后那只手还是紧紧的压住了他的后脑勺。眼前的扭曲脸孔已经张开嘴巴要咬上他的脸了,情急间右手插入到两张脸的中间,直接将马桶里的头颅给按了下去。
脚撑住马桶的两边,用力的往后一倒。这才挣脱开身后那只手的压制,可是等他转身却看不到身后有半个人影,只有空空的一间厕所。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猛的又将身体转了回去,马桶里的那个头颅已经跳了起来,撞上了杨君的脸。
...
厕所门被打开了,杨君穿着黑色的皮鞋走了出来,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整张脸僵硬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杨君举着刀子,走到了外面的走廊,眼神四下游离了一会,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左转,朝着他刚刚出来的那间拘留室走去。
灯光打在他手中的刀子上,印出了森森的寒光,脸上的那抹冷笑僵硬的挂在嘴边。等他走到拘留室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刚刚在睡觉的警员看到杨君的一刻愣了一下。
可是杨君却没有给他做出动作的机会,寒光一闪,手中的刀子已经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你...”警员圆睁着双眼,一只手颤抖的抬起来指着杨君。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刚刚起床看时,那个人明明就还躺在里面,怎么这会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拿着刀对他下手。
警员扭头往里面看去,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可是还是能看到,在墙边正躺着一个身影,贴着墙安稳的熟睡。可是面前又还站着一个一样的他,而且正在夺走自己的姓命,他们是一起的吗?
“嗤~”警员双眼暴突,红刀子从他的胸口拔了出来,然后脖间一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将脑袋提了下来。
眼睛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喷出的鲜血,然后慢慢的往后面倒了下去。到死,都没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为什么那个人躺在牢房里,还能出来将他杀死。
...
次曰,感觉有人在推搡着自己的身体,杨君慢慢的睁开眼,他被吓了一跳。身边围了很多的警察,而且个个面带不善,但也有很多的无奈。
“有人来保你,可以走了。”听到这句话杨君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警察的一句话,却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看守你的那名警员被杀了,是不是你干的?”问话的警察作势就要把手伸过来抓杨君,却被身旁的一人挡住了,杨君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面带不善的家伙。
警察们很不愿的给他让了一条道,一直到出了警察局,心里都还不断的嘀咕着,那些警察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了。那个看守他的警察,刚刚明明就还站在一旁,怎么会说被人杀了,简直就是大整蛊。
头脑一黑,杨君猛的想起了什么,他记得自己还真是拿着刀子捅进了那名警察的胸口,然后还将他的脑袋给割了下来。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是做的梦,而且一睁眼看到的也是那名看守警员。
只是这一刻,杨君却看到,自己的脚,正穿着那对黑色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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