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低吼一声,灰布遮掩下的双眼she出愤怒的寒光,却未加以还击,仅仅做到抵挡的地步。似乎因异兽的忍让使得十字无所顾忌,一连数十轮光环爆破后,十字碎裂,露出了它狰狞的本体——头顶天,脚踏地,浑身血雾弥漫,煞火笼罩,拼凑的血肉镶嵌挣扎的脸孔,空洞的眼眶吸纳罪恶的灵魂,它,禁忌的名字——血烙,今ri降生。
异兽没有接受血烙的挑衅,飞向更高层的天空同时,亦将亡天子与金瑜送往地面。血烙对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毫不理会,只是抬头注视上升中的异兽,显然这片视野内只有异兽值得它的关注。
金瑜与亡天子稳稳落地,顿时一副惨状映入眼帘,只见原本豪华奢美的冶金族大本营已经完全成为了废墟,残垣断壁间到处夹杂族人烧焦的尸身,被溶化的黄金与未蒸发的血液融合,散发腐锈的臭味,不祥的血红映照整个大地,加速着它的**。
金瑜无力跪地,脑中一片迷茫,心乱如麻,正处于鼎盛阶段的大家族就这样被毁灭了?这叫他怎样也无法接受。亡天子自身亦正经受着难以言状的打击,年纪尚幼就目睹如此地狱之景,这非是常人可以堪受的。强忍心中抑郁,亡天子走到金瑜身边,拍了他的背一下,就是这一下将金瑜的情感防线彻底击毁,令他嚎啕大哭。天地无声被这哭泣打破,也多了点人味。
两人脚下地面骤地凹陷下去,空洞的黑暗中走出一盏明灯,照亮了金瑜哭泣的脸庞。半调侃的声调在耳畔响起:“大哥你还是这么爱哭啊。”
金瑜一惊,随即欣喜若狂道:“是钰弟!你还活着!”
蜡烛被来人吹熄,随即身后亮起更多的油灯,都是冶金族的族民。金钰对着金瑜微笑道:“生来杰出的我自然会活到最后,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金瑜擦干眼泪,高兴道:“没事就好!”
金钰揶揄道:“有什么好的?族人几乎死绝了,连老头子也被干掉了,整个冶金族就剩我们了。”
金瑜一愣,随即激动道:“你说爹死了?”
金钰点点头,不带波澜道:“被上面那家伙干掉的。你应该也知道,我族这几百年来一直在研究活兵器,就在昨天,那件最强的活兵器炼成了,祖先早已预测它的诞生,为它取名‘血烙’,以证我族百年血之烙印,但人算不如天算,本该无意识的‘血烙’却被杰出的冶金族民炼出了意识来,或者说只是一个巧合,总之它现在拥有了毁灭和反抗的意识。趁它还未完全成型,老头子和众元老发动最强血界困了它将近十小时,并召集各方分支前来援助,本想就此封印血烙,但血烙的强大远超过我们的估计,族民相继力竭而亡,最强血界已经无法镇住它,老头子在最后一刻送我们进秘道,接下来的你已经看到了。”
金瑜不敢相信的后退了数步,随即愤怒地抓住金钰的衣领,喝道:“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爹?你不是族里年轻一辈最强的吗?啊?说啊!”
金钰毫不客气地甩开他哥的手,狂笑道:“哈!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吗?可笑!你知道我为何没有留在老头子身边吗?因为我不是你,我不是你这种感情用事的笨蛋!你这个傻瓜抛家弃业,自己在外头逍遥,我不能!因你的无能我必须替你挑起这个家,挑起这个族,所以在没用的你回来之前我不能死,现在你这孬种回来了,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找血烙那混蛋拼命了,告诉你!我忍很久了!”
金瑜无话可说,沉默着低下了头,金钰从他身边走过,蔑视的笑了笑,道:“再见了,大哥!”言罢,身化金光,向着血烙而去。
金瑜无地自容,很想向金钰说声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很想拉住金钰让他不要去,但脚在身上却力不从心,只能无助地站着,不知所措。残存的族民看着他们这位大公子,既感同情,又怀蔑视,在他们心中,二公子远比大公子要来的出se。
亡天子在一旁看着金瑜,问道:“你弟弟正在拼命呢,你不去帮他吗?”
金瑜苦笑道:“我这么没用,凭什么帮他呢?”
亡天子沉默了片刻,冷漠道:“这样的话你就留下吧,机会难得,我必须去挑战一下,再见了。”说罢,御风而起,追了金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