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逃得倒快。”韦玮少杀完杨敏,略一循迹,便向西边追去。
天巧韵借兽群藏身,躲过杨敏追杀,乘机掩向密林中去,处处留心,尽量不露形迹,无奈韦玮少练就彻地搜形**,端的你隐藏在好,也瞒不过他。不出三里路,便被后发先至,挡在路前。见天巧韵镇定神se,韦玮少笑道:“你是天生便不知害怕还是认定我不会为难你呢?”
天巧韵语波无澜,答道:“先前我已说过,你我并无仇怨,为何我要害怕,徒增可笑呢?”
韦玮少摇头道:“此话甚虚,亏你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琴咏那厮仗着尸罗门势盛,欺我人单影孤,严词拒绝还不算,竟骂我没有教养,可知我韦玮少也不是好惹的,当时没有发难,全看在尸罗门这块招牌上,如今你靠山已经避世不出,我还有什顾及?你说是否?”
天巧韵知他会用此事做文章,早有准备,闻言答道:“小女自幼便无父母,承蒙恩师垂怜,将我度入门内,感激涕淋,无以回报,婚姻大事,本该由恩师做主,公子那ri来的鲁莽,所求亦有失礼数,恩师自然回绝。承蒙错爱,可知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为难我呢?”
韦玮少哼哼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哼。你若真个清心寡yu,不为外相所动那便罢了,但如今,分明对你背上之人有了情思,又被我撞见,人非圣贤,嫉妒之心皆有之,怎能饶你?”
天巧韵想了想,答道:“公子若真的嫉妒,怎会表于言辞?何况我背上之人乃是小女师弟,所有只是同门手足之情,并非公子所言,男女之情也。”
“哈,你要欺骗的是我还是你自己呢?”韦玮少右手指向亡天子,说道,“此人生就异骨,天资非凡,既说是你师弟,想必就是不久前一战成名的染衅无疑。既有好的卖相,又有大的名声,的确比我要强许多,你选择他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怪你。只是,他却可恶,轻易便夺走了你的心,如此之人放在世间,只是祸水,不如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便不杀他,要么我留你清白之身,只是你需亲手断他一臂,如何?”
天巧韵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一时无语,见韦玮少虽然嬉笑神气,确有令人摸不清虚实之感,还抱着万一之想,问道:“公子一定要如此吗?”韦玮少含笑点头。
“那好,你放过师弟,我跟你走。”天巧韵一边答话,一边将亡天子轻轻放下,用树木枝叶盖好藏起,最后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慢慢向前走去。韦玮少催道:“快点吧,多看一眼他也不会活过来护你。”说罢,一手搂住天巧韵肩膀,驾起剑光飞将出去。
韦玮少虽然个xing不讨人喜欢,人却长得极为伟岸俊朗,偏偏喜欢道童打扮,脑后梳一个长有尺许的冲天髻,髻上还缠着一根红丝绦,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空见老祖在世时曾让他换身装束,他本极其尊重师长,对空见老祖言听计从,却唯独在这件事上一步不让,连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无,空见老祖不能太过用强,便随了他。韦玮少xing情执拗,所喜所恶从不变更,天巧韵既让他一见钟情,当时便发誓除了她之外终生不娶,此时魔界偶遇,无异天赐良机,怎能错过?好歹将人抢到再说。
天巧韵受韦玮少挟制,并未露出半点厌恶幽怨神气,她自有她的考量。韦玮少深知天巧韵聪慧内敛,非能易与,也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现在这种状况,便将剑光按下,落在一处无人之所,表示要与她即刻洞房。天巧韵平素极知自爱,即使在琴咏面前也是端庄得体,若换作以前,必定选择自尽也不愿委身于人,但这次她竟乖乖就范,闻言只是沉默,转身缓缓将衣裳解下。韦玮少见她如此,不由轻道了声“无趣”,转身向后走去,并说等她准备好了再回来享用。
天巧韵微微抿嘴,待将衣物全数退去时,双手抱胸转头看去,并不见韦玮少,唤了数声无人回应,只得重又将衣物穿好,向后走去。找了半刻,不见人影,知对方有意放过自己,便道了声“多谢”,匆匆向原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