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堪舆兴趣道:“什么魔道兵旃?是旗帜吗?魔界的六丁开山之法?”
“不是,魔道兵旃乃落魄神像,这个以后再说,你如何独自一人回到这里,任常乐似乎没有被绝行三昧带走吧?”
东方堪舆回道:“放心吧,有我和拙出马,必定成功,拙正护送任常乐姐弟回转伽木园,倒是那个止渊对你颇有敌意的样子,哈,也难怪,你杀了他师父嘛。”
影不以为意道:“那个小子受xing格所制,难成气候,只要不走上极端,将来成就有限,难与你跟拙媲美。”
东方堪舆摇手道:“我可不想跟他媲美什么的,粗鄙山人,长相平平,可比不过人家细皮嫩肉,倾国倾城。”
影哼哼笑道:“我倒是忘了,美貌也是他的武器,至少,那幅皮囊还是不错的,但愿不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好。”
东方堪舆点头道:“说他可怜倒也不假,可惜,拙迷上了那个任九葳,或许我不该帮他撮合,这样便不会影响他俩的友谊。”
影又打了东方堪舆一下,道:“事后才说,不觉得是废话吗?你若真有心周全他与拙的友谊,一开始便不该与拙亲近。算了,谈这些也是无意义的,走吧,回孤星楼去。”
“好吧,听你的。”
……
伽木园,拙三人带着任常乐降落,此地遭受龙辇冲击后,已经沦陷成瀑布深渊,唯有边缘还保留着一点干燥的土地。任九葳现将任常乐安置好,接着便啜泣起来。家门不幸,一夜消亡,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够承受?这个时候,更需要一个强而有力,可以依靠的男人在身旁。眼前两人,显然拙更具有此等特质。
拙并非冥顽不灵之辈,受东方堪舆开导指点后,他也渐渐明白了女xing的心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过碍于止渊在场,他还是不能放开。
大概是嗅到了拙与任九葳之间出现的不寻常气氛,止渊一气之下,独自走开了。这一走,任九葳便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拙自然也上前安慰,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都不需要说了,女的负责哭泣,男的负责默默接受,再默契不过。
拙是好人,他在完全得到任九葳的情感时,心中还不忘一丝愧疚,为朋友的被忽略,为自己的暗行其事。任九葳确实是想念拙了,这一年中,她快厌烦了止渊的纠缠,要不是那绝世无瑕的容颜,她怕是早就离开了。现在的她更需要的是男子气概,而不是花哨的容貌。
打铁趁热,这是东方堪舆教的,哪怕是这种魔界即将祸乱人间的关键时刻,只要拙提出要迎娶任九葳,后者此时心慌意乱,情迷心窍,患难之中,无依无靠,必定答应,怕就怕时间拖的一久,被任九葳看出拙对她的感情依旧没有变化,那便又陷入三角关系的僵局之中了,到时再想自拔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如此做法无异趁人之危,拙自诩也是正人君子,怎能这般无耻?何况这样对止渊太不公平,他照顾了九葳一年,到头来却被自己走过来三言两语将爱人夺走,受到这种打击,他怕是会疯狂吧?
友谊与爱情,多么可贵的情感,多么令人难以取舍。自私的人两者都想得到;狠心的人往往选择后者,抛弃前者;仁慈的人则偏重前者,舍弃后者;超脱的人,两者皆不盈心,随缘便是。拙显然是第一种人,所以ri后邪道上的有名人物都说这名正道巨擘是伪善者,不敢爱也不敢恨,当然,这也是ri后任九葳离开他的原因之一,虽然更多的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
看到拙眉头深锁,任九葳问道:“你在想什么?”
拙慌忙答道:“啊,没什么,你且莫悲伤太甚,常乐还在,我们去看看他的状况吧。”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