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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秦王朱樉(2 / 2)

太子朱标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试探秦王朱樉,见其果然脸色有些不自在,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随即笑道:“方才孤王只是偶尔想起父皇的教诲。心里有所感触而已,二弟别放在心上…….。”

一会提及那么严肃的话题,一会儿又是和风细雨,秦王朱樉就算是在宗室中混迹了十几年的时间,也想不出太子殿下在想些什么。

但见如此。心下忐忑,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来意直接说出来了。正在犹豫,突然听见殿下在上首问道:“二弟此次相约,不会是为了品茗而来吧,若是如此,不妨以后往东宫多多走动,孤王那里有很多贡茶,可以让二弟仔细品尝,孤王正好也可以多受教诲,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心里一震,看来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已经不耐烦这样拐弯抹角的闪烁,而且刚才的言语,竟然有了将自己继续留在京师的意思,想想自己来之前自己的思量,怎么也要赌此一把。

连忙站起身告了一个罪,不过还是抬头看看左右,将目光在那侍女和太子朱标身上来回穿梭了几回,再看向太子朱标,已经是充满了哀求之色。

知道秦王朱樉想单独和自己谈话,意思是将那侍女暂时回避,但是太子朱标让那侍女跟着过来,就使为了避讳什么事情,也省得父皇猜疑,而且这个女子,是父皇指给自己的妃子,却是身份特别,此时让她出去,的确有些不恰当,那里舍得,而且,由于前一段时间的了解,所以对这个二弟秦王朱樉并无什么好感,料想也不过是表示一下忠心,想让自己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想走一下东宫渠道而已。

见状冷然道:“二弟有话说了便是,此间也需要一个端茶倒水之人,莫非二弟想让孤王亲自动手吗?”

“那里敢劳烦太子殿下!!”秦王朱樉有些诚惶诚恐,出于无奈,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此女子的信任真的是很深,纵然是有些不情愿,不过也算是放心一些。

遂直起身来,整整身上的衣冠,离席走至太子朱标所坐的案几前,轰然而拜,口中说道:“请殿下救臣弟一命。”

马上就要归藩,此时却在太子朱标面前喊着救命,朱标不由得一阵莫名其妙,就算是自己对于二弟有些生疏了,以后也不会多加信任,但是这件事情,至少眼下也不是自己所能干涉的了的,父皇掌握一切,就算是对这个弟弟不满,那也是自己登基之后的事情,怎么二弟突然哀求其自己来了。

不由转头看了那个侍女一下,这个所谓的侍女身份微妙,却不是因为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却是因为这个侍女原本叫做徐妙儿,却是中山王徐达的幼女,是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的妹妹,而大哥是现在的魏国公徐辉祖。几个哥哥都是朝中重臣,大姐是燕王正妃,二姐是代王妃,都是塞王的妃子。而徐妙儿已经被朱元璋指定于太子朱标为妃,只是尚未过门。不过徐妙儿却是自小就和太子朱标认识,没有那么生分,而太子朱标对于这个即将过门的妃子,也是极为宠爱。经常带着他微服私访。

中山王是徐达,去世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啊,只是比老朱稍微逊色一点,竟然还有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儿。但是这个徐妙儿一向对于燕王和姐姐燕王妃十分亲近。性子虽说有些纯朴烂漫,兼又生的俏丽可人,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惜,但是心思玲珑,比之她几个哥哥的,还要胜上几分。更重要的是妹妹出生未久,父亲就去世,老夫人怜其没有父亲,且又是幺女,对她十分溺爱,一众哥哥姐姐对她也是百依百顺。生生把这这个妹妹惯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

现在看着二弟如此低声下气的给自己跪下,不由后悔刚才非要让徐妙儿留下来看到这一幕,真的有些失策,不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一个堂堂的秦王,落得个这般光景呢?

太子朱标不由皱起了眉头,示意万分不情愿的徐妙儿出去。然后让秦王朱樉站了起来,慢慢的从头开始说起。

原来就要归藩,循例秦王朱樉要去宫内谢恩并领取圣意的,那一天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坤宁宫。走进寝宫,一眼便见到鬓发如银的朱元璋,连忙趋前跪下叩头,口中道:“叩见父皇,儿臣此次即将归藩,又要离别父皇,会很久得不到父皇的教诲。归藩后,儿臣会身在封国,日日夜夜无不想念父皇,用心操劳边防关系国事,所以请父皇放心!”

朱元璋并未说话。抬抬手示意秦王朱樉起来,而后在走到坤宁宫的小花厅内,那里在各式架子上摆放了精美绝伦的盆景:古松、雀梅、佛肚竹、拘杞、榆桩、梅桩。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注目。

在两只黄色彩绘龙文缸前站住,每只缸里栽着一株栀子花树。茂密浓绿的枝叶撑开浑圆的华盖,缀着数百只嫩绿晶亮的花蕾,一个个俏格格地翘首枝头。朱元璋伸手摘除几片黄叶,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朱棣看见父皇不出声,也不敢多言,起来后只好垂手跟随父皇而动。

虽是一种普通、常见而又谈不上是高贵的植物,但是花期是在五月的栀子花,在三月就已经是白花花一树雪白,就比较少见了,秦王朱樉当然知道那是驸马都尉庞煌所布置的水晶大屋立下的功劳。

朱元璋伸手又摘去栀子丛中的两片锈叶,问道:“最近一年在京师里,西安那边有什么动静?”

秦王朱樉实在没有想到,父皇半天没有说话,一开口却是问自己已经远离一年的封地情况,心中有些失落,但也不敢不说,只好按捺住不满,只好捡着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由于大明的多次进攻和蒙古贵族内部的激烈斗争,其势力逐渐削弱,元顺帝后裔虽然仍被奉为正统,但汗权衰微,权臣势盛,现在蒙古贵族鬼力赤、阿鲁台等独掌大权,只是忙着内部的相互争权夺利,倒是大明边塞平稳了很多。

还有一个原因秦王朱樉没有说,也不能说,就是在大明屡次北征,在兀良哈秃城将哈刺兀杀的大败后实力大损,由此破坏了蒙古内部的均衡,所以造成了鬼力赤的一家独大,而阿鲁台不过是鬼力赤的部将而已。

面无表情的听着,秦王朱樉口干舌燥的说了近半个时辰,朱元璋好像有心事似得,始终没有表态问话,让秦王朱樉更加肯定了自己开始的猜想,于是更加卖力的叙述着自己前些年在边塞的举措和取得的成果。

朱元璋听了一番汇报之后,说道:“你所所奏闻,朕知道了。不过此次召你进宫,你可知晓为什么吗?”

“儿臣就要归藩,自然少不得父皇的教导!”秦王朱樉不失时机的奉承一句,看见苍老的父皇嘴角露出笑意,心里大定。

“其实,这次召你进宫的同时,朕也传召了晋王、燕王进京,因为边塞诸王之中,就你们三人最有经验,晋王和燕王进京,北方自然就少了主事之人,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藩王在哪里坐镇,所以朕就让你回去了。”

“其实儿臣思念父皇,若不是有国法家规,恨不得能天天随侍左右,纵然是戏彩娱亲、涤亲溺器也是心甘情愿。但是国事总是大于家事,儿臣纵然万般想法,总要以国事为重,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戏彩娱亲、涤亲溺器,是秦王朱樉取自二十四孝的两个故事,朱元璋听候眼睛的确一亮,却迅速黯淡了下去,又问道:“既然思念朕,为何今日最近在京师中竟是一言不发?”

“父皇,儿臣离开藩地时日已久,怕是不了解详情而胡言乱语,妨碍了父皇的思路,在加上操劳于宗人府主办事务,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太监大声说道:“参见蒋指挥使,啊……。”

紧接着就看见那太监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向朱元璋奏道:“启禀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又军情急切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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