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雄英被困镇江,锦衣卫一直没有放松侦探,这次,却发现在镇江闹事的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朱高炽长子的师傅周忱。
周忱,字恂如,号双崖,江西吉水人,景泰元年进士,曾为北平燕王府长史,后来参与靖难之役而郁郁不得志,而一直跟随在朱高炽门下,不曾远离。
听到这件事,朱高炽稍微有些慌乱,他有些搞不清楚,皇帝这次是故意的,还是他的麻烦事情太多,不过还是解释道:“皇上,周老师年届古稀,年初已经告病,说是回京颐养天年,臣已经准许,而且在凤阳城还宴请名仕相送,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至于怎么会出现在镇江,臣真的不知。”
“是吗?”朱标冷笑道:“这里有三件事,都和世子你有关,也由不得朕不多想,至于和世子有没有关系,朕自会调查,但是管教不严,结交不慎的过错,你是免不了的,看来开始你所言已经荒废政务很久之言,果然不虚,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世子你愿不愿意西去为朕分忧?”
“臣不敢!现在臣是有口莫辩,有罪之身,何言为陛下分忧,臣愿以待罪之身,自禁于寓所,等待皇上查清后发落!”
说罢之后,朱高炽竟然长跪不起,在哪里俯身叩头谢罪,不在分辨和言语。
御花园内陷入了一片尴尬,朱标虽然知道达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没有想到朱高炽这个人竟然是如此的强硬,但是自己暂时还真的用的上他,不说西北勇王朱棣哪里。就算是京师里有些摊子,也需要他来梳理一番,只好作罢,命朱高炽回住处思过,等待皇帝的召见,然后就命他退下回去了。
朱高炽走后,蓝勤堂又连忙禀报了几件相关的事情。也告退了,一场好好的御花园对话。就此结束,朱标想了一会,回到御书房,下旨。二皇子朱文清、三皇子朱允熥、驸马裴伦都暂时回府歇息,又嘉奖了一番。
当晚,朱文清和朱允熥两人回到家中,着急着恶补这一段时日以来闭塞已久的消息,消化着京师最近的变化不提,就说驸马裴伦终于可以回到府中看到妻子,那种心情也是颇为急切的。
裴伦一回到府中,丽江公主朱纹岚便告诉他,前几天知道他回京后直接就被宣进了皇事院。她曾经几次进宫向父皇要人,非但父皇没有同意,而且求见母妃时还遇到奇怪的情况。那就是母妃竟然不见他,这是从小到大没有遇到的事情,就连平时和他要好的小维娘娘,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不说真话。
“说起来令人着恼,平日那些女官、侍卫。那个不卖我几分交情,但是这次全部好像都哑巴一样。一切事务都说要视听皇上的旨意,貌似忠君爱国,谨遵圣谕,其实哪一个不是推诿敷衍,刁滑狡诈,无非是为了一己之利,......。”
“特别是维娘娘,竟然说刚从宫外回来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母妃被父皇派出去做事了,一听就是假的,连三弟也不见了,听说你和三弟在皇事院,他现在怎么样啊?这个父皇看我哪天不进宫拔光他的胡子!”
“公主言重了!”裴伦言不由衷地搭讪道。他心想公主无意间的激愤言辞,也是他这个妻子一向以自己的好恶做事,而且从来就是不计后果,尽是犯一些无心的错误,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和他解释的,比如说这么多天以来他所猜测和知道的内幕,他的这个公主妻子要是知道,说不定哪一天当着众人的面就抖落了出来,弄得大家难堪,于是便把话头岔开,说道:
“公主,我这几天在皇事院,听宗室内人说,母妃的确现在不在宫中,怪不得维娘娘,也怪不得众人,父皇拍母妃办事,肯定是不想太多外人知道,你问他们,不是等同没有问吗。”
“噢?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这刚回来,还没有坐一坐,有必要哄你吗,就算我敢这么做,难道我还不害怕公主的利剑啊。”
丽江公主朱纹岚不由一笑,顿时想起了刚成亲的时候,自己拿着长剑,把自己相公追的是鸡飞狗跳的模样,不由“噗嗤”的笑了出来,随即就将一肚子的不快放在脑后。
于是点头说道:“也好。此番就饶过你,驸马此次陕西之行还顺利么?”
“一切顺利,还不是公主大人您的关照嘛。”
裴伦装作踌躇满志,滔滔不绝地向这位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金枝玉叶、他的如意夫人陈述受钦命巡视陕西执法不阿的情形。那慷慨激昂的样子,俨然是一位卫纲纪执王法的威严清正的钦差。
惹得朱纹岚一会儿就陷入了笑意盈然的欢喜境地,这也是这么多年裴伦练就的功夫,这个公主妻子,可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而且很好哄,时间久了,本来方正的裴伦,渐渐的也被改变了很多。
婚姻这东西,本来就是很奇妙,可能也是夫妻两人互相同化,互相改变的一个过程,不但丽江公主朱纹岚改变了裴伦一本正经的性格,而且裴伦也成功的将朱纹岚引导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妻子的角色,至少在当着众人的面是这样的。
正好抓住这个良机,稍后说道:“为夫在西安于公务之暇,以文会友,与陕西文人学士吟诗作画。儿曾经作了《碧荷清莲》图一幅,并题诗一首。”
“诗是怎么写的?”
“为夫作诗浅陋,还请贤妻垂教。”裴伦略作停顿,吟道,“瑶池碧叶托菡茗,洗月流辉羽化仙。活水源头终不绝。枝枝活泼舞蹁跹。”
“嗯,诗的韵味不错,只是有些造作。显得清高轻浮了点。”朱纹岚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打击夫君的机会,听了之后,笑着评论道。
裴伦哪能依从饶得了他,两个人陷入了嬉笑中,慢慢的打成了一团,静夜里传来一声鸡鸣,裴伦深情地注视着丽江公主。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腮边亲吻着。久别如新婚,夫妇在这融融秋夜里重逢;彼此血管中都涌动着暖热的春潮,蛊惑着情与肉的热烈欲望。沉默片刻之后,各自迅速脱下衣服。钻进绣金红罗帐里,沉醉在温柔甜美的云雨之欢里……。
两个人陶醉在巫山云雨的欢乐中,以现在的交通条件,裴伦去陕西公干,一走就是三四个月,为了完成皇命的困扰,对策、谋划、奔波和忧虑,年轻的夫妻几乎忘记了床第之欲。
就在这样的秋夜,丽江公主和裴伦穿着薄如蝉翼的衫裤。卧在枕罩凉席上便感到格外的凉爽舒坦。秋凉似乎卷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留下一片安宁与温馨,驸马府成了一座安全岛。一处桃花园。
在粉红色的光晕下,裴伦侧脸看着年轻美丽的公主,明眸含情,娇面生辉。公主头发上,身体上散发出缕缕馨香,他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他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便在她的眉眼上、脸颊上、嘴唇上、粉颈上、酥胸上……狂热地亲吻起来。她眯着双眼。任他的手指像游鱼似地在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游动,撩拨着她心房中每一根颤动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