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夫人笑得那样‘狡诈’后,荆夫人心中一动,含含糊糊的说:“唐鹏啊,他还可以吧,配我们家无艳那是绰绰、那是勉强可以的。”
薛夫人点头:“嗯,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这事,你别管了,就交给我了,等着以后谢大媒吧!”
荆夫人深情的望着薛夫人,低声说:“桂芝,拜托了!”
薛夫人啪的打了个响指,豪气冲天的说:“誓不辱使命也!”
……
荆夫人回到中南海一号别墅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恰好一辆厚重的红旗轿车也到了门口。
司机下车,打开了后车门,荆衡山从上面走了下来,微笑着和他告别后,这才和夫人并肩走进了别墅客厅门口,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去哪儿来着?”
荆衡山在公众场合上,代表的是一国之君,虽说外形儒雅,但言行举止中却带着明显的威严。
不过,他在回到家里和家人在一起时,倒是与普通人家的丈夫无异,两口子在一起时,也会说些家长里短的话,算是缓解一下工作带来的精神压力。
荆衡山问出这句话后,却没有听到荆夫人回答,就有些纳闷的扭头:“怎么了,刚才问你去哪儿了,你——咦,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看到夫人竟然开始抹眼泪后,荆衡山大惊,连忙扳着她的肩膀:“弄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无艳又给你添麻烦了?”
荆夫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后。
荆衡山眉头皱起,气哼哼的说:“哼,我可就真纳闷了,她为什么就不消停一些!说吧,这次她又闯什么大祸了?”
“她没闯什么大祸,她在这儿,能去哪儿闯祸?”
荆夫人轻轻吸了下鼻子,叹了口气说:“唉,我心伤,是因为孩子要受到打击了。”
“受到打击?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衡山有些愕然。
“你还记得前些天,她和你说过一个叫唐鹏的,向她求婚来着不?”
荆夫人看到把丈夫紧张情绪调动起来后,这才把为什么去见唐鹏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她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客厅内:“衡山啊,你说这事,我们该怎么办?”
要问该怎么处理国家大事,荆衡山肯定马上就能想到对策。
但要是谈起他那宝贝女儿的婚事,他却抓瞎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搞了半天,那个叫唐鹏的原来有女朋友,你闺女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哼哼,真是笑话了,就这种事,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
听荆衡山这样说后,荆夫人也有些生气了:“衡山,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啊!咱们自己女儿的事,我不问你,那我去问谁?”
荆衡山苦笑一声:“你问我也白搭啊,我总不能让人家唐鹏离开他女朋友,找咱家无艳吧?”
荆夫人马上就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荆衡山一呆:“那、那岂不是成了欺男霸女——哦,不对,是欺女霸男。”
荆夫人冷冷的说:“哼,就算欺女霸男那又怎么样?别忘了她可是你女儿!她到现在连个男朋友没有,可都是幸亏你的严格的家教!”
荆衡山傻眼:“这、这和我严格的家教,有什么关系?”
荆夫人翻了个白眼:“如果当初不是你把她送到国外,又给她立下那么多臭规矩,不许她接近任何男人,无艳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但缺少最起码的社交经验,而且连自由空间都没有。还有,这都啥年代了,哪家姑娘像我无艳这样,每个月就几百块钱的零花钱,你还不许她透漏是你女儿的……”
荆衡山连忙举手,做投降状:“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嘟囔的我脑子都疼,你就告诉我,我这个当老子的,该怎么办吧!”
“这还差不多。”
荆夫人转嗔为喜:“很简单,既然无艳看中那个、咳,不对,是既然那个唐鹏向无艳求婚,那你就该极力促成他们的好事!不择手段!”
荆夫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为了配合自己的语气,还攥拳在空中虚砸了一下,霸气十足。
“不择手段?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荆衡山眨巴了一下眼睛,弱弱的说:“你和无艳都说,是人家向她求婚,其实我觉得不可能——你别瞪眼,当然也有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无艳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不可能,因为无艳是不敢随便和人说起她是谁女儿的。那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是……”
荆夫人愤愤打断丈夫的话:“什么这可能,那可能的?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无艳,达成她人生中最大的愿望吧!”
“唉,我除了按你的话去做,还有选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