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县一中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法律知识普及讲座,黑压压的一片学生坐在台下面听着从公安局特别邀请的刘jing官的法律案例讲解,周庆云周校长时不时在旁边带头鼓鼓掌,可难得听见两声响。
&nbs yang,两帮学生围在了一群女生四周,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王越和陈诚坐在陈子萱两边,大眼瞪小眼,十分喜剧化。
讲座结束了,陈子萱鼓了鼓掌,站起来,拿着板凳离开,陈诚和王越依旧互相瞪着眼跟来了上去,你撞我我撞你,谁也不服谁。
“子萱,他们俩干嘛呢?”陈子萱旁边的一个小女生看着两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悄声问道。
陈子萱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别管他们,咱们去厕所!”
陈子萱刚一离开,两个人揉了揉眼睛。
“诶,我说王越,我跟子萱同学两三年了,你凭什么跟我争啊?”陈诚问道。
王越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跟他哥是结拜兄弟,你凭什么跟我争啊?”
“切,结拜兄弟,谁信啊,你就是一混混,子萱最不喜欢混混了。”陈诚扶了扶眼镜,一副我是秀才我最牛的表情。
王越抱着膀子笑了笑,“说的你不是混混似的,你爹是县城最大的混混,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陈诚生气了,但立即又和颜悦se地说道,“那你既然知道我爹是最大的混混,你还敢跟我争,不怕我弄死你吗?”
王越气得一把拎住陈诚的衣领说道:“我怕个毛啊,都是一个肩膀扛颗脑袋,我怕你?你要是真有种,就和我光明正大地竞争。”
“好,这是你说的!”陈诚一把拽开王越,说道。
“谁使yin招谁不得好死!”王越指着陈诚发毒誓道,陈诚一把握住王越的手指,两只眼睛都能闪出火来,“谁使yin招谁不得好死!”
“你们干啥呢?”陈子萱也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问道。
王越一把将陈诚搂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谈心,谈心!”
“对,谈心!”陈诚也喜颜悦se地附和道,两个人却使劲掐着对方。
陈子萱笑了笑,走开了,后面的两个小妹妹嘀咕道:“两个男生谈心,不会是……咯咯……”
“诶。”王越连忙松开陈诚,擦了擦手。
……
天下客酒楼,一家仿古建筑式的酒楼,鎏金的门楣就凸显出它的级别,里面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更是一个前凸后翘,标致得很,一个穿着长衫绸缎的老头拎着一只鹦鹉在一路保镖的护卫下进去了。
到了房间里面,桌子上已经坐了五六个年龄相当的老头,都是白衣县地位崇高的老江湖,一看苟玖山进来了,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九哥才坐下,唯独桌子对面的宽脸庞体的老头和他旁边的清瘦中年男人无动于衷,这就是白衣县混得数一数二的陈仁富和陈仁义两兄弟。
陈家两兄弟当年率先笼络了白衣县所有的出租车队、公交车队,就连许多zheng fu公家车辆他也有插足,而且此人仁义、豪爽,所以在道上威望很高,素来不怎么打交道的陈家和苟家这次坐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前两天陈家少爷率人把苟家少爷痛扁了一顿的事情。
苟玖山瞅也没瞅陈家兄弟,坐到了座位上,拿起茶杯吹了两口,说道:“老陈,这一次你儿子打了我儿子,这个事情怎么说啊?”
陈仁富依旧把玩着手上两颗核桃大小的乌金se钢球,陈仁义咳嗽了两声,说道:“九毛子,我们家诚诚是叫了人打了你儿子,但是你们家的人也打了我的人,这叫两不相欠,而且这都是些晚辈的事情,你就为这点破事把老兄弟们都叫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兄弟们的时间跟你一样多,有闲心玩牌品大红袍啊?”
陈仁义此语一出,苟玖山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在白衣县这块地皮上没人敢称自己早期的诨名九毛子,而且陈仁义的话语中含沙she影地将在茶馆被人弄得打标枪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交谈刚刚展开,桌子上已经是剑拔弩张,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苟玖山的老脸火辣辣的,说道:“但是你家儿子毫发未损,我家财儿却被吓得半死,这笔账怎么算?”
陈仁富咳了一声,慢悠悠地叫了一声:“旺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