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zheng fu大楼门口,几朵yin云挡住了烈ri,上百人拉着条幅站在大楼门口,他们大多是在zheng fu机关受到不正当待遇的人或者其亲属,听闻有人要向zheng fu讨要说法,带着老小来助威,当然里面也不乏凑热闹的人,跟zheng fu对着干而且气势汹汹在他们看来绝对是一件牛逼的事情。
当然这一群人并不是丧失理智、冲动野蛮,自然没有美国、台湾那种摔汽油瓶砸大楼玻璃门的场景,更没有以抗议zheng fu的行为,为这点破事自虐完全是愚蠢,再说,真要过分了zheng fu可不缺少对抗暴力分子的国家机器。
所以早上那些jing壮汉子尝到防暴大队的苦头后就暂时偃旗息鼓,剩下些大爷大妈拿着马扎子坐在路口,旁边放着矿泉水,扯着条幅给媒体记者朋友们诉冤诉苦,说到底,他们就是为了活着的那一口气。
“我孙儿户口在农村一直转不到市里面,到现在七岁了上学还是一个难题,zheng fu也是一拖再拖,我们老俩口都没辙了……”一对老夫妻唉声叹气地说道。
“我媳妇躺在医院马上就要生了,结果办个准生证跑了好几趟都没人,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啊。”一个青年父亲叫苦连连。
媒体记者可比这些大爷大妈积极多了,出来一辆领导的车就涌上去,炮语连珠长枪短炮地问这问那,吸取经验的官员都从地下车库撤了,不过这些大爷大妈闲散青年有的是耐xing,聊着天看着不远处大屏幕的新闻指点一番。
“早就该这样了,百度就他妈最大的盗版商,乐视网、优酷这些都在他后面吃灰,这一联盟就对了,团结一致还不信拧不过他,依我看啊,索赔三亿都是少的。”
“是啊,打击盗版人人有责,不只是视频版权投诉,小说什么的也该整治一下了,现在盗版满天飞,哥都替那些码字写作的人叫屈。”贾小强作为过来人,颇有感触的说道。
一个拿着一本图书的眼镜男扶了扶眼睛,严肃滴说道:“话是如此,但盗版也起到了宣传、扩大影响的作用,光有正版消费领域肯定也会锐减,所谓物极则反,咱们要站在客观的角度分析问题。”
此人一番话立马给人一盆凉水,贾小强问旁边一人道:“这人是教什么的啊?”
“就一腐朽书生,经济学出来的,谁知道教什么啊。”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岂料眼镜男扭过头来,甩了一下分分头,亮了亮《厚黑学》,用极正宗的四川口音道:“哥不是教书的,哥是搞政治的。”
贾小强一脸黑线。
“嘿,搞政治的来了。”贾小强旁边一人突然吼道,之前平静的人群也sao动起来,大爷大妈拿着马扎子就朝着一辆官员专车冲了过去,媒体记者更是把专车围了个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可劲招呼,因为有眼力劲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刘副市长的座驾。
远处的傅正昌坐直了身子,别人都要避之不及,刘海涛这是要亲自出手?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专车里面没有刘副市长,只是一个梳着雄心壮志发型的男子下了车,闪光灯立马噼里啪啦地照,刘国邦拽了一下西装,朝着人群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片刻。
媒体记者也停止了sao动,举着话筒等待这位官员发话,刘国邦道:“大家好,我是刘副市长的秘书刘国邦。”
“刘国-邦……啊,原来是刘县长,那头型,就是他,准没错。”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认出了刘国邦。
“真是在咱们县当过父母官的刘县长啊,当初咱们县遭了洪水,得亏刘县长啊。”
有两个白衣县的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旁边的人有的也有所耳闻,没有听说过的一听有人对这位官员表示赞许,也就安分多了,岂料一位老人挤出了人群,激动地说道:“刘县长,你还认识我吗?”
刘县长打量了一眼这个一撮白胡子的老人,着实想不起来,握住老人的手说道:“老人家,你认识我?”
“我是白衣县的马福根,当初你在白衣县慰问受灾群众的时候,还给我亲手送过褥子棉被。”老人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有些激动。
“刘县长,我们也是白衣县的。”后面陆陆续续举起了四五只手。
刘国邦有些动容,深情地握住白胡子老人的手,想起在白衣县跟人民群众一起在泥泞地里倒腾,在灾民安置区用双手打着拍子唱着义勇军进行曲的ri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这么多老乡,现在家里人都怎么样……”
刘国邦一顿嘘寒问暖,住的好不好,吃的怎么样,老街区建设进展顺利不顺利,白衣县的几个老乡你一言我一语拉起了家常,哪里还有前来抗议讨要说法的阵仗和气势,俨然是前来认亲的。
其余的人也在一旁听得入迷,只觉得这位官员没有一点架子,温和可亲,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大家嘴上没说,但刘国邦清楚今天的真正目的,不等大家提上嘴,主动问白胡子老人:“老人家,现在家里人平安那就好,好ri子会来的,而且很快,对了,今天老人家找zheng fu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