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江滩,凉风嗖嗖,月亮洒下一些光辉照耀着江面,远处的汽笛声不紧不慢。
一行人扛着钢管、砍刀离开,陈子光在大伙的簇拥下随同华叔上了车,其余人也回到了车里面,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近江仓库。
“华叔,你当过jing察?”适才华叔出手暴露了他的搏击术,所以陈子光有此一问。
华泰微微一笑,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往事不可追,陈子光也就没有多问了,不过今天被这老家伙骗了,说是遗愿的时候声情并茂,把人都快弄哭了,结果决斗一番屁事都没有,倒是把龙虎门这个烂摊子推到了自己手上。
陈子光他们离开了,而黄寺高和一群弟兄搀扶着离开近江仓库,一路上鬼哭狼嚎,泪如雨下。
适才决斗的时候,对手是老公安华泰,搏击术称得上一流,但上了年纪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陈子光还有一帮血气青年在这儿观战,自己输了或许有活头,真要打赢了才是难逃一死,所以黄寺高处处败下风,不敢较真。
可是华泰那个老家伙是好几年没动过手了,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先是把自己当梅花桩一通敲打,然后又当成沙包一通狂揍,自己那个苦胆都快吐出来了,还得忍气吞声穷挨揍。
决斗终于结束了,华泰那个老东西手软了,自己也被打得浑身无力,门牙碎了,脸肿了,江湖地位、面子全没了,可那群逼养的毛头小子还不罢休,愣是把自己的老二踢得惨痛难熬,又从后面狂爆菊花,顺带着把地上的一帮弟兄一人补了一棍子,安静没多久的江滩一片恸哭,惨不可言。
“老大,这仇还能报吗?”一个小青年委屈万分地问道。
黄寺高满眼泪花地望了望天空,用手摸了摸疼痛万分的**,说道:“要报你自己去报!老子要退出江湖。”
小青年眼睛里面全是失望和无奈,如今陈子光不是一个人,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了龙虎门的老大,就算黄老大想报仇,恐怕也是猴年马月,遥遥无期。
哎,江湖变得太快了!
……
而在陈子光力战十八铜人的时候,远处淘沙船里有这样一段对话。
一个粗眉大汉看到陈子光的身手后,说道:“这个人戾气很重,但身手不凡,是个可造之材,要不咱们把他吸纳进来,干完这一票大的就离开云州市,有了他的加入,咱们就是如虎添翼!”
另一个长脖男子接过夜视望远镜,看了看正在突围的陈子光,回头对坐在屋角的男子说道:“老野说得对,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东哥,你要不看看?”
侯振东摆了摆手,用钢叉叉起一块煮牛肉,嚼了几口,说道:“这个人我交过手,是个人才,但和咱们不对路,而且他跟公安局很熟络。”
长脖男和粗眉大汉面面相觑,原来这个人是条子。
粗眉大汉说道:“那要不今天趁机干掉他,万一ri后成了咱们的绊脚石可就麻烦了。”
侯振东说道:“这个人对我有恩,你们谁也别动他。”
虽然侯振东的眼神平淡,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侯振东对他颇有好感。
“对了,夜猫他们什么时候到?”侯振东问道。
“再等四五天。”
侯振东点了点头,用舌头将钢叉上的肉末舔干净,起身说道:“你们先委屈两天,我办完手上的事就来接你们,对了,罩子放亮点,你们的名字可都在通缉网上,别出了岔子。”
“放心!东哥。”
……
当晚,林青青和刘国邦浅显地谈了几句就离开了,陈子光临时爽约,林青青担心出了什么事,打电话过去却又关了机,无奈之下,林青青只好先打车回和民小区,老妈还一个人在家里等着。
母女俩躺在床上促膝长谈,无话不说,林妈妈也问了林青青的个人问题,但林青青没有交代,还编得绘声绘se,知女莫若母,林妈妈越加肯定这丫头找对象了,不过女儿大了,自己也不能什么事都逼得太紧,得慢慢来,所以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换了个话题,说说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是闲情逸致。
可楼斜对面的曹副局长和他的二nai是焦头烂额,烟头掉了一地,曹副局长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等得心慌意乱就是不见那该死的勒索电话,问马恒他们没有情况,黄寺高那边也联系不上,把人都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