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新笔趣阁>玄幻小说>逐鹿大明> 第二百六十四章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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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得寸进尺(2 / 2)

夕阳西下,冯萱正自端坐桌前,挑弄着琴弦松紧,耳际传来推门之声,转头之际见到朱权步入房中,低下螓首视而不见。

两个王府丫鬟将几味菜肴放置桌上后退出房外,朱权缓步走到冯萱身侧,低声说道:“宋国公冯老将军信中所言之事,想来你已经知晓。”

冯萱闻听此言,鼻中“嗯”了一声,声若蚊呐般几不可闻。

朱权在冯萱身侧落座,眼见对方耳际发红,心中忍不住好笑,自己方才些许手足无措之感登时烟消云散,壮着胆子说道:“那明日咱们便拜堂成亲吧。”

冯萱心中本为了自己身为侍妾之事耿耿于怀,此时闻言下不由得一呆,心弦颤动下手指一个不慎下,已然给锋利的琴弦割裂寸许般口子。要知当今之世拜堂成亲,明媒正娶的礼法深入人心,乃是正妻方可享受的礼仪,朱权这般任性而为已然可谓离经叛道之举,芳心鹿撞下轻声问道:“徐姐姐若是知晓此事……”

朱权一面将冯萱手指包扎起来,一面笑道:“王府之中,本王才是一家之主。”面上虽则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儿,暗中忖道:瑛妹虽则已然首肯此事,却没同意这般大张旗鼓的迎娶,此事若给她知晓还不知有如何一番风波。暗自头疼下转过话题笑道:“常言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金榜题名此生无缘,这洞房花烛却是多多益善。”

冯萱闻言登时面颊寒霜,将手从朱权手中抽走,鼻中冷哼一声后恨恨瞪了朱权一眼,气道:“得陇望蜀,心犹不足。”

朱权也不着恼,笑嘻嘻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本王不屑学那些腐儒般一脸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

冯萱眼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真小人状,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牙根痒痒的讥诮道:“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你倒是仗义得紧。”待得说出口来,方才省悟自己身为女子,说什么左拥右抱甚是不妥,忍不住晕生双颊。回想朱权所言虽则不甚入耳,却是难以反驳的实情,忍不住颔首问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此话我闻所未闻,却是何人所说?”

“管他是何人所说,反正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朱权笑道。

第二天日上三騀光景,徐瑛听得房外院中嘈杂不休,忍不住推窗看去,眼见一众王府下人丫鬟在马三保的指挥下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回廊花园中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忍不住心生恼怒,重重关上窗子独自气闷。她昨日在朱权软磨硬泡下,将其狠狠修理一顿后,勉强应允了此事,此刻眼见马三保在朱权吩咐下大张旗鼓的操办婚事,回想昔日应天城中,自己连夜嫁给朱权的仓猝之处,芳心之中难免觉得委屈。

黄昏时分,花园中酒桌排满所有可以落脚之处,坐满了风铁翎,方劲松麾下军中弟兄,个个兴高采烈的胡吃海喝。

秦卓峰高踞一张八仙桌旁,正自和风铁翎,方劲松等一干掌门痛饮,眼见徐瑛面带委屈之色的朝自己跟前走来,心知爱徒颇有些不悦,心中无奈下也只得故作不知的笑道:“丫头,改日你再和权儿拜一次堂,成一次亲。咱们须得再多摆几十百把桌酒,整得更加热闹些。”他乃是生于乱世的江湖怪杰,猜知冯萱的父亲冯胜仓促嫁女的一番良苦用心后难免大起恻隐之心,也就由得朱权胡闹。

徐瑛眼见师傅喝得酒酣耳热下胡言乱语,恨恨跺足下转身离去,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忖道:闺女都生下了还拜堂成亲,世上岂有如此荒唐之事。有心躲回房去眼不见心不烦,回想起朱权虽则为搞了这般大阵仗,但冯萱给自己敬茶的礼不可废念及于此下心中恨恨忖道:也罢,我若躲了起来避不见面,只怕一众观礼之人反而小觑了我这个王妃。主意打定后,便即缓步朝厅堂而去。

洞房之中,朱权轻轻揭去覆盖于冯萱头上的红绸,眼见对方双颊晕红,一双大眼犹如清泉映月,不由得一呆,转身斟满两杯酒,坐到冯萱身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觉得这杯酒比之方才院中所喝数碗更自醉人,忍不住伸臂轻轻揽住对方腰际,凝视冯萱双眼轻声说道:“我不是真正的宁王朱权,当今皇帝他也不是我的老子。”

冯萱眼见朱权醉态可掬的样儿,忍不住抿嘴笑道:“你醉了。”

朱权眼见对方全然不信自己的言语,忍不住心中大急,双手抱得更紧两分,郑重说道:“此事千真万确,你须得相信于我。”

冯萱眼见朱权情急之下额角冒汗,心下忍不住好笑,不忍拂了其意,颔首郑重道:“我相信便是。”

朱权闻言心中不禁如释重负,笑问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首佳句出自谁的词中?”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萱眼见夫君这首描写牛郎织女之情的佳句,和目下洞房花烛相得益彰,心中对于朱权以拜堂成亲的正妻之礼迎娶自己充满感激,胸中柔情顿起下忍不住曼声从头至尾的低吟全篇,眼中闪烁着喜悦之情接道:“这首《鹊桥仙》出自北宋秦观手笔,可算得两情相悦的绝佳之句。”

朱权忍不住笑道:“为何我独独只记得这两句呢?在我看来这两句除了牛郎织女的两情相悦外,尚另有所指。”

冯萱自幼熟读诗词,自问对于词中之意理解得颇为透彻,此时闻言下不禁心中好奇,问道:“词中之意另有所指?”

朱权面露坏笑的说道:“让夫君教教你吧。”言罢双手牢牢抱住对方,朝前扑去。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王府书房之中,默然独坐的朱权看着桌上展开的那副黄绫制成,朱元璋亲笔书写,锦衣卫快马加鞭下送到自己手中的密旨,心中如坠重铅下深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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