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顺闻言大喜,这个捡来的便宜让他比平了白波军还高兴:“得公台,吾心大定矣!”
陈宫又问道:“适才吾言董卓废立汉帝,大人为何波澜不惊?”
高顺笑道:“此事早在意料之中耳,董卓废立之心早就有之,杀害丁原、惊走袁绍,可见其心之坚,其向来飞扬跋扈,一意孤行,此事只在早晚耳!”
陈宫抱拳道:“大人行思缜密,又有灼知远见,宫佩服!”
高顺嘴上连连谦虚,心中却十分受用,在这个谋士如云的时代,如果自己再不借优势发挥,恐怕还会被人认为是一个武夫,像袁绍那样,厉害的人最终又投到别家去了!
太史慈也感陈宫义气之人,十分高兴,几人聊了一阵,将这段时间白波军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了方才白波军的阵营!
陈宫言道:“贼军此举,非为死战耳,乃拖延之计也!”
“何以见得?”太史慈问道!
“时值冬季,大雪将至,贼军倚仗地势坚守,乃待天时,届时官兵不战自退,又赢得喘息之机也!”陈宫一语中的!
“原来如此!”太史慈点点头。
高顺也觉得陈宫说得很有道理,天气已经逐渐转冷,若再遇到大雪,便只能撤退了,这白波军果然打得好算盘,自己还以为贼军是被打怕了呢,看来还是太自我陶醉了,不禁打了个寒颤,骄兵必败,这个教训他可要牢牢记住!
“贼军统帅为白波头领郭太,吾欲以弱示敌人,诱其来追,于青玉峡埋伏之,先生以为当否?”探马报告既然来的是贼军统帅,高顺不由重视了几分,毕竟是统帅,兵力不会太弱,打硬仗只会增加伤亡!
“大人不可!”陈宫摇头道“贼军久在河东,今又近其巢,自然熟悉地利,恐不会中计,再则贼军以拖延为主,难以诱其出兵!”
“难不成要渡河而击?”太史慈皱眉问道,虽然绛水不算很宽,但对于冲锋却是极大的障碍,白波军以逸待劳,强行冲锋带来的后果只会增加伤亡,何况贼军的数量两倍于己,怎么冲?
“既然贼军以拖延为计,大人何妨将计就计?”陈宫似乎刚才就在想对策了,此时倒是信手拈来!
高顺问道:“请公台指教!”
陈宫起身来至案前,用手指着地图说道:“午后大人可带兵至河岸叫阵,若贼军来战,可挫其锐气,若不来战,便佯攻渡河,如此反复再三,再撤回大营!”
高顺似乎明白了陈宫的意图,说道:“莫非是疲兵之计?待其以为我军无奈之时,再以奇计破之,贼军不防,自然大败而逃!”
陈宫点头笑道:“知陈宫者,大人也,却不知大人以何处为突破口?”
高顺将手指向白波军北部的马厩,与陈宫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相视大笑!
计议已定,待大军休整以后,高顺以太史慈、宋宪、典韦为先锋向白波军开进,自己和陈宫带后军支援,留兵马看住大营,来至在绛水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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