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惹将军,106 将军醒了
因着刚才月寻欢的话,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古清辰还没有醒。舒悫鹉琻
而且,宋东离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
唐初九长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盼着古清辰醒来,却又有点害怕面对。
毕竟,那婚事是太皇太后亲赐的绮。
古清辰他,醒来后,会怎样?
宋东离满脸是泪的去了宁氏房里:“娘……”
宁氏大惊,问到:“东离,怎么了?虺”
宋东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颠倒黑白:“娘,唐初九我好意去看她,她却让屋子里的男人拿毒蜘蛛……”
男人二字,音说得非常的重,显得刺耳极了。
自家娘亲的性子,宋东离当然是知道的,她最是忌讳名声有污。
说起月寻欢,宁氏极不喜,因着初九和他走得太近,甚至有时一进他屋子里,就是整天的不出来。
不管他是不是大夫,但总归是孤男寡女的,这样有伤风化,惹人闲话,浊了清白。生为女人,怎能如此的不自重?
而且初九回来后,变得太多了,再不复以往的贤良。
回来这样久了,也不见她过来侍候,连问好都不曾。
还跟毒妇似的心狠手辣,把诗画的脸给伤了。女子的容颜,何其的重要,也下得了手。
十七现在也是太纵容她了,惹得人说‘宠妾灭妻’。初九要是个贤良的,就该负荆请罪,才能家和万事兴。
要不是诗画以大局为重,这家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如今东离回门,又惹得她哭,新嫁娘回门,哪能哭呢?这不吉利。
真是越来越不知晓事了!是不是仗着受了那么遭罪,十七心中有愧,就为所欲为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看来是该敲打敲打了。
宁氏脸色极其不好看的,让宋东离扶着去了西院,兴师问罪。
看着宋东离一脸不怀好意,唐初九叹息,要是月寻欢没有走就好了。
宁氏不动声色的把屋子里看了个遍,没有看到那野男人:“初九。”
唐初九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来,不亢不卑:“老夫人。”
这称呼,让宁氏直皱老眉,若是先前叫老夫人就算了,现在都已经和十七同房了,怎么还叫?可是因着还未给名份?所以这是在拿乔?
出去一趟,好的不学,倒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心思都学了回来,像什么话?!
像什么样子!!!
姜不愧是老的辣,宁氏尽管起了不喜,可是脸上却未露半分:“初九,东离她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话听着像是赔罪,只是细细深究其本意,却是在纵容宋东离。
小?都二嫁了!还小!!!
笑话!!!
唐初九以前对芸娘评判宁氏的话,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来,芸娘就是一针见血啊。
略低着头,不语,不接的话。
一时就冷了下来。
宁氏的脸,也冷了三分。初九这是真的变了,这要是在以前,可不是这般不识好歹的。
“初九,那月寻欢虽是大夫,可到底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再如何从小没娘教,也该知晓避嫌!
这话,带了七分严厉,三分责备。
唐初九抬头,直直的看着宁氏,掷地有声:“老夫人,初九和月公子,清清白白!”
一直以来,初九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言听计从,从没像现在这般的——还嘴,宁氏心里生了几分恼火:“初九,娘是知道你人品,可到底呢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人言可畏。”
唐初九义正严词,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歪。”若有所指的看了正一脸小人得志的宋东离一眼:“那些多嘴多舌造谣的,会下十八层拔舌地狱。”
对于鬼神,大家心中一向敬畏,被唐初九这么一说,宋东离气得脸都青了:“哼,无风不起浪!你要不是一身***,哪会惹来猫。”
唐初九猛然想起芸娘的教导,对于宋东离这种人,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于是,点了点头,以攻为守:“确实是无风不起浪,月公子说古将军并未醒,你却跟人圆了房,不知那男人是谁?”
以前唐初九都是面的,随便揉,从不会回嘴,没曾想她会主动攻击,而且话说得如此绵里藏针,宋东离面色大变,张牙舞爪的大骂到:“唐初九,你个贱人,自己跟野男人不清不楚,就来污我清白。”
唐初九指着宋东离的脖子侧,全数奉还:“无风不起浪。你要不是一身***,哪会惹来猫。”
宋东离条件反射的捂住了那暖昧之处,破口大骂:“唐初九,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我这只是被毒蚊子咬了。”
宁氏活了大半辈子,哪还会看不出其中的名堂。也不挑唐初九的刺了,拉着宋东离回了房仔细询问。
宋东离不想把这屈辱示于人前,最主要的是想着,古清辰醒来后,那一切的羞辱就会结束了,就成了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不管宁氏怎么问,就是死不松口:“娘,我这真是被毒蚊子咬的。我这刚嫁过去,连府里的人都还认不全,能有什么男人。你不要听那贱人造谣。她就是妒忌我做了将军夫人,她不甘心,才想毁了我名声。”咬牙切齿的骂:“那个贱人!!!”真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见宋东离说得那么坚定,宁氏将信将疑,语重心长到:“东离,这是门好亲事,又是你想嫁的人,你可得抓紧了,不要弄出些有的没的来……”
宋东离心烦意乱的:“娘,我知道。”
好不容易才从宁氏的念叨中脱得身出来,宋东离想了想,去找了唐诗画,想挑拨离间。自己现在嫁出去了,山高皇帝远,不能拿唐初九怎么着。
可唐诗画就不一样了,不说其它的,就说她正妻身份,就够能压唐初九的了……
哼,任你再想翻出浪来,你也只是个低贱的妾!上不得台面!
春花刚刚报告给了唐诗画:“事情办成了。”杀人灭口,春晓一尸两命。本来再过一个月,春晓就要临盆了,可惜,究竟是差了时间。只得母子俩溺死在池塘,共赴黄泉了。
唐诗画点了点头后,摸着脸,看着屋里的那株常青树,神色冰冷。
正在这时,传来宋东离的叫声:“嫂子,嫂子……”
人未到,声先至。
唐诗画眼中满满的嫌弃一闪而过。一点教养都没有,不请自来就算了,连让人通报一声都不晓得么?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粗鄙!村里出来的,就是难登大堂之雅。
对着青木到:“去打发了她,就说我歇下了。”脸上有伤,唐诗画不想见人。
青木领命出去,宋东离本还想等唐诗画醒来,等了半晌后,看了看天色,该回将军府了,只得悻悻的走了。
没有了宋东离的兴风作浪,唐诗画又闭门养伤,唐初九的日子过得安稳多了。
要是没有月寻欢的强人所难,就更好了。因着月寻欢的强硬,现在,唐初九面对着那些死人,已经进步多了,虽然做不到面不改色,可好歹不吐得那么凶了。不过,一天的‘阿弥陀佛’还是会念无数次的。
今天,是元宵,给古清辰的荷包也终于绣好了。
把线咬断后,唐初九把它锁到了那个毫不起眼的盒子里。
然后去了厨房,做冰糖葫芦。
长安店因着被烧成了残砖断瓦,也关门了。
唐初九心里很是难受。特别是张叔,他,本想安度晚年,却不曾想……一直没有给他去上过坟,今天是他的生辰。
因着分神,被滚烫的糖桨烫到了手,火辣辣的痛,赶紧放到冷水里泡着,幸好只是红了一大块,并没有起泡。
待得好多了后,唐初九收敛了心神,把50串糖葫芦都给做好了,随后又做了几个菜,拿了壶好酒,一起放到篮子里。
刚想出门的时候,宋兰君下早朝回来,兴致勃勃的:“初九,我们一起去街上闹元宵好不好?”
唐初九提着篮子:“我要去上坟!”
上坟?宋兰君心思略一转,就想到了是被火烧死的张老头:“初九,我陪你一起去。”
唐初九一口拒绝:“不用。”说着,提起篮子就出门。
宋兰君脸色暗了暗,没有跟上去。长安店起火,没有谁比自己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东离现在也嫁去了将军府。更何况对于那个店,也是极其的不喜,没有了也好,初九就不会再出去抛头露面的了。
提着篮子,去张老头的坟上拜祭过后,唐初九又回了竹院。
再回到这方熟悉的四方小院,眼里就起了酸意。
以前没觉得,可现在想来,在这竹院住的大半年,最是太平,非常怀念。
走到书桌前,按着古清辰的字,非常认真的又临了一纸后,才放下了笔。
古清辰,就连狂草,我都已经能写出你的七分相似来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我的荷包已经绣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叹息一回,唐初九抱着琴,去了后院凉亭。
又是一曲《高山流水》,弹完后就听院子那边南长安叫到:“初九……”
唐初九爬上了墙头,手里拿着六串冰糖葫芦:“南长安,给你。”
南长安难得的笑了笑:“初九,你现在过得好么?”
“嗯,挺好的。”唐初九问到:“你嗓子怎么了?”声音比以往略沉了三分,带了些沙哑。
南长安解释到:“前些日子着了凉,引得旧疾复发,嗓子就变成这般了,怎么?很难听么?”
那倒也不是,唐初九如实摇头。人长得标致了,什么都比较宽容。若是个七丑八怪的人,用这种声音说话,只会觉得跟鸭子叫似的难听。可是,南长安长得那么玉树临风,那声音暗哑,只会让人觉得别样的味道,也好听就是了。
倒是觉得今日的南长安和以往略有不同,不只声音,整个感觉就是不对。
但是,仔细看来,脸又是那张熟悉的脸,衣服也是以往的高贵,想来是隔了些日子没见他了吧。
在后院和南长安说了一阵话后,唐初九看着天色不早了,提着篮子走了。
却并没有直接回臣相府,而是去了将军府的附近,隔街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