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惹将军,184 大幸大幸
唐诗画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寒。舒悫鹉琻
在被禁足的这些暗无天地的日子,唐诗画在绝望中,对唐初九的恨,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她把所有的不幸,不满和恨意,全都转移到了唐初九的身上。
而对于宋兰君,她在下意识里,只去记得曾经的美好,只去记得曾经的恩爱。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那血淋淋的事实让她痛彻入骨,让她整日煎熬,受不了柝。
所以对于宋兰君的无情和所有的不好,她先择了遗忘,这样心里才好受些。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是如此。
如今,看着唐初九终于落难,唐诗画心里十分痛快肭。
唐诗画希望,唐初九就这样一辈子跟自己一样,囚禁在这一方院子,永不见天日。
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和绝望。
唐诗画看上钟无颜,试探着问到:“她留在这里么?”
钟无颜面上笑靥如花,一眼就看穿了唐诗画的心思:“暂时留在这里。”
闻言,唐诗画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起来,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如此真心的高兴过了,骨子里的快乐。
钟无颜临走前,眯着眼道:“若不想功亏一篑,她最好是完好无缺。”
唐诗画明白钟无颜的意思,现在外面那个,还没有稳妥下来,所以,唐初九还不能出事。
等钟无颜走后,唐诗画用食指摸上了唐初九的脸,惋惜的低叹一声:“真想往这里划上几刀呢。”
是真的想,而且那股冲动非常强烈。
唐初九曾经的那一刀,唐诗画尽管费尽了心思,可还是留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虽然平常打上粉,也基本上能遮掩过去,可到底是残了容颜,这让唐诗画如何不狠!
唐初九的食指微动,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眼睛有些花,看不清,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闭了闭眼,再重新睁开时,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唐诗画,唐初九一时以为这是在梦中。
曾经有无数个夜里,唐诗画是唐初九的恶梦。
看着唐初九醒来,唐诗画扬起嘴角,缓缓的又非常痛快的笑了,语气轻轻柔柔,可是话里却全是恨意:“唐初九!你也有今天!”恨意太浓,捏在唐初九的下巴上的手,不知不觉就加重的力道。
痛意传来,唐初九睁圆了眼,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非常惶恐不安,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早就被钟无颜点了穴,断了后路,以绝后患。
唐诗画看着不能动也说不出话的唐初九,轻轻浅浅一笑:“很意外会看到我是不是?想问这里是哪里是不是?你知道是哪里的,毕竟你在这里,可住了不少日子呢!”
唐初九立即肯定了是在臣相府!暗自心惊,明明是睡在竹院的,怎么会醒来就在这里?古清辰昨夜没回,他……
唐诗画突然伸手,去脱唐初九身上的衣服:“我倒想看看,是一副什么样的身子,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唐初九眼里惊惧,无声的嘶喊:“不!”
脸上笑意盈盈的,唐诗画把唐初九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当只剩下一件肚兜的时候,唐诗画眼里染上了兴奋,一个用力,终于……春光外泄。
少了肚兜的束缚,唐初九的丰满立即弹跳出来,白白嫩嫩,晃晃悠悠。
唐诗画手里拿了一条折下来的柳枝,拿它用力的戳着唐初九波涛汹涌的胸部,咬牙切齿又阴森森的道:“就是这里,让他们欲罢不能的么?”
新鲜的柳枝条带着凉意,戳在胸前,生痛生痛,唐初九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咬着红唇,感觉屈辱极了。
唐诗画脸上十分痛快,拿着柳枝条又渐渐往下移,拿着柳枝条抵到了唐初九的两腿间:“还是这里,让他们欲仙欲死?念念不忘?”
唐初九咬着牙,脸色惨白。
唐诗画手中的柳枝条上移了些,用力的戳在唐初九柔软的腹部,带着疯狂的妒忌:“这里,曾经有过兰君的孩子呢,可惜,最后还是死了!!!被兰君亲自端着堕胎药,让你喝了下去,就为了迎娶我,想想,真是痛快呢。听说,在雪地里,流了一夜的血呢,染红了大半个院子。听说不停的哀求兰君,可是他就是无动于衷。因为,他一门心思要娶我,只想娶我。”
说到孩子,唐初九心里滴血一样的痛。
唐初九越痛,唐诗画就越快乐,轻轻浅浅的笑了:“你很害怕是不是?是不是想着你的男人快点来救你呀?”
原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成了咬牙切齿:“你别做梦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下地狱。”
“当初没一把火烧死你,原本我还觉得可惜。可是现在觉得你活着也好,我受多一天苦,你就受多一天折磨,陪着我,多好。”唐诗画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让人心惊肉跳。
“唐初九,我在这里,过得度日如年,真高兴,现在你也来了。有你做伴,真好。”
“唐初九,你真水性扬花,一边缠着古清辰不放,半夜又来臣相府私会兰君!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浸猪笼。可他们却一个一个,还把你当宝一样的。”
“你有哪点好?唐初九,你有哪点好?哈哈,哈哈,唐初九,你再好,可是瞧,现在也落得如此下场了,我等着你,生不如死!”
“唐初九,我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了幸福,你也休想!……”
唐诗画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也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一直到五更天,远处隐隐传来更夫的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才停了下来。
口也说得干了,脸上却还是兴奋异常。
但院子外面已经隐约有仆人起床走动,打扫的声音了,唐诗画为防万一,决定把唐初九关押去最偏僻的库房,那里即使是以前还风光时,也鲜少有人去。
唐初九有九十来斤重,唐诗画一向娇生惯养,从不曾搬过这样重的东西,非常吃力的一路拖着唐初九,气喘吁吁的,终于到了地方,把人丢到了最角落。
一路拖行,让唐初九身上几处都擦破了皮,青青紫紫,流出了血来,脚下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头发也披散开来。看着唐初九的狼狈不堪,唐诗画满意极了,轻捶了捶细腰,关上门,含笑走了。
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哪天好睡过,而现在,因着唐初九的痛苦,唐诗画终于好眠,睡得十分香甜。
唐初九全身都火辣辣的痛,却动一下都不能,咬着牙,让自己镇定下来。举目望去,仔细打量眼前的环境。
屋子里因着久无人打扫,落满了灰。但因着以前唐诗画的风光,里面收藏了许许多多的贵重物品,珠钗首饰、玉器玛瑙、绫罗绸缎……堆得满屋子都是。
这些东西,都代表着唐诗画曾经的风光。
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不知从哪里爬来了两只老鼠出来觅食,黑不溜秋的,长得非常肥大,‘吱吱吱’的从唐初九脚上爬过。
毛绒绒的感觉让人寒毛倒立,却连尖叫都不能,唐初九只剩下绝望,古清辰,你在哪里?我好怕。
古清辰正在宫中,圣上未醒,朝中重臣以及几位皇子,全都守在宫里,心思百态,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大家都是一夜未成眠。
这紧要关头,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都在争取做了最好的准备,以防万一。
若是圣上……驾崩,那么,谁的准备最充足,谁就是下一任君王。
七皇子和太子之间,一直都是两派人系,而且实力都不相上下,但皇位却只有一个,不管是谁胜,败的那一派系,肯定是……永不得宁日。人头落地算轻,甚至诛连九族。
这关头,谁也没有心思睡觉,有谁能睡得着?!
古清辰眼里起了血丝,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最是忧心初九。
眼见着天色大亮,初九她,该是起床了吧?昨夜应该没有再惊梦了吧?
只愿眼前这僵局,能快点尘埃落定。
竹院的宋东离,伸出手,有些颤抖的仔细抚摸着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它们都是这么好……
宋东离好久好久之后,坐到了铜镜前,看着镜中人,笑出了眼泪。
暗暗发誓,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决不让它消失不见。
伸手抚上铜镜中的容颜,宋东离竟然生出了几分喜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