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用!媳妇上房揭瓦都治不住!“你应该教你媳妇什么是孝道!”
段铁手长叹一声:“星兰她在刚嫁我时,不是这样的。嫁过来没过三月,就有了身孕。可是在六个月时,因着我娘的固执,孩子没了,之后再也怀不上了,脾气才越来越怪,越来越坏,和我娘也渐成水火不相溶。”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没法说得清。
芸娘长叹一声,问到:“我家院子是不是有人在打扫?”
段铁手笑着挠头:“是我扫的。”
芸娘十分感动:“铁手,谢谢你。”
段铁手连连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以往我只是顺手。想着你屋子里那么多书,若是坏了可惜。不过,三年多前你夫君给了我很大一笔银子,说是算我这些年的工钱。”
夫君?芸娘意外,会是谁?
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是贺连城。
同段铁手又说了一会话后,芸娘重新回了院子。
因着段铁手一直都有在打理,屋子里的东西都还能用。
芸娘想了想后,回了趟客栈,果然贺连城和萧东阳都还没有回来。
给贺连城留了一张“我回家了”的字条后,芸娘又回了院子,不打算住客栈了。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住起来各种舒坦。
左右邻居知晓芸娘回来,一个一个过来窜门。
得知南风轻去世后,还一阵唏嘘。
住了五天后,等来了贺连城。
他一身贵公子的模样,一路走来,惹来众人争先相看。
看着贺连城走进芸娘家的院子,个个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芸娘正好在做饭,贺连城见了,笑到:“正好我饿了,你多做点。”
还真是不客气。
芸娘边往灶里添柴火,边问到:“你事情忙完了?”
贺连城斜靠在门框上:“嗯,忙完了。”
“萧东阳呢?”
“怎么,你很关心他?”
那倒不是:“随口问问。”
这答案让贺连城很满意,笑到:“我一直都未见他,放心死不了,他身边有人,无需担心。”
‘哦’了一声后,芸娘一脸认真的问到:“是不是你在几年前给了隔壁的段铁手一笔银子?”
贺连城很是干脆的承认:“是。怎么了?有问题么?”芸娘:“……”不知要怎么说。
很感谢他做的事,但是对于他的身份,很有意见,怎么能自称‘夫君’!
贺连城心思一向玲珑,明白芸娘的意思,但就是不说,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芸娘最后闷声说到:“以后我把银子还给你。”言下之意,就是否认了贺连城‘夫君’的身份。
贺连城也没推迟,一口应到:“好啊。嗯,总共一千两。”
这价钱让芸娘吓了一大跳,失声到:“一千两?”
贺连城点头:“嗯。跟你那邻居说了,这屋子让他一直都打扫下去,工钱一次性付清给他。”
芸娘瞠目结舌,这院子能卖十两银子就算是天价了,当年要去云城时,就是因为卖不出去,才留了下来。
如今倒好,末本倒置,花了一千两。
芸娘只觉得头昏眼花,声音都奄奄一息了:“你,你,你……”
贺连城笑到:“我觉得花挺值。”
芸娘只能说,二人的价值观相差甚远。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胡星兰突然那么热情洋溢了。
铁手说给了一大笔银子,果然是一大笔。
芸娘手一抖,往锅盐倒了一大勺盐进去而不自知。
想到那一千两银子就觉得肉痛。
看着贺连城,只有一个感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明明他不是夫君,可现在邻里之间都认定了他。
明明不想花这笔钱,可是总不能再去跟铁手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