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现在同萧二公子传出断袖之情后,更是声名狼籍。
看着芸娘的眼里,就带了忧色:“你可别委屈自己!”
芸娘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悟了钟良辰眼中含义,一时只觉得摧心肝极了,有心想把紫笛之事细说。
可是转念一想,那么个众所周知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儿,贺连城愿意赔偿五千两。
这要怎么说得清?!
可是不解释,更是让人多想。
左右不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最后,芸娘神色悻悻的应到:“我知道。”
因着说得太用力,牙咬到了唇,立即尝到了咸味,血腥的味道。
伸舌添了添,更是满嘴腥味。
好在伤口一会儿后,就没有再溢出血来,芸娘这才问到:“钟大哥,你身上有钱么?贺公子让我去玉树斋,否则不给我回信。”
钟良辰一听玉树斋,也知道它的贵,抿嘴说到:“我工钱有五十二两三钱银子,还有你捎回来的五千两,还剩下一百三十二两。”
芸娘咋舌,五千两竟然只剩这么一点了,不禁嘀咕到:“真后悔没有学医,要像胡大夫这样收诊费,这辈子定是坐拥金山银山,吃穿不愁。”
钟良辰的声音十分的低落,沉甸甸的:“云欢,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说到这里,喘息着停顿了下来,显示着情绪十分的激动:“云欢,你是钟家的贵人。”
芸娘听着这话,又见钟良辰的神色十分的慎重和严肃,一时很不好意思,直摆手:“钟大哥你别这样说,我一直把你们当家人一样。”
钟良辰没应话,低垂着眸子好一会后,脸色才恢复如常。
二人并肩走回新买的院子,一进院门就见钟大娘坐在院子中的轮椅上翘首以待:“良辰……”
见着芸娘,喜不自禁的模样:“云欢,你终于回来了。”
夕阳映在钟夫人的脸上,显得她肤色红润多了,不见以往的颓败和灰暗,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以往,从没见她下过床,现在终于能出屋子了。
芸娘笑意盈盈的上前:“钟大娘……”
钟夫人十分的激动,打量着芸娘一会后,说到:“怎的瘦了这样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多吃些,把身子养起来……”
一时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钟良辰上前,说到:“娘,我推你进去,云欢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已经很累了,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
芸娘确实累得慌,坐马车真真是个苦力活。
看着钟家母子进屋,芸娘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来,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钟良辰才从屋子里出来,见芸娘眯眼看夕阳西下,道:“我先去做吃的,你要先洗刷么?”
芸娘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回了房。泡在热水里,只觉得舒坦极了。
全身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一下,慢慢的闭上了眼。
热水侵泡的舒适中,抵不过长途劳累,沉睡了过去。
直到门外响起钟良辰的敲门声,声音带了些着急:“云欢,云欢,云欢……”
才猛然惊醒过来,也才发觉洗澡水都凉了。
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声音颤颤的回到:“钟大哥,我没事。”
仔细打点妥当后,才开门出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钟良辰说到:“刚才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钟良辰很是不赞同:“小心着凉。不说饿了么,饭菜好了,去吃吧。”
饭桌上如花正在摆碗筷,见着芸娘十分的高兴,叫到:“云欢哥,你终于回来了。”
芸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关心的问到:“头还痛么?”
如花摇头,脆机答到:“早就不痛了。”
这一顿饭,芸娘吃得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
就好像真的回家一样。
饭后,如意如花去做功课,钟夫人身子乏了回房歇息,钟良辰又进了灶屋。
芸娘不经意间发现满塘池水中竟然已经是荷花盛开。
为什么比别处的要开得早了近一个月?
钟良辰端着一碗姜汤过来的时候,芸娘禁不住指着满塘开得正好的荷花问到:“怎么这样早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