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狼很是震惊,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年来,其实听过很多次芸娘说‘非君不嫁’,可每次听了都是厌烦。
一直把她口中所说的喜欢定义为攀高枝。因为无法想像二人之间连了解都不曾,哪来的非你不可。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曾经那样的生活于芸娘的生活之中。
霍玉狼的脸,慢慢的袭上了一层暗红。
轻咳一声后,说到:“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见把心思都剖析开来后,霍玉狼还是如此冷情,一点都不是想像中的样子,芸娘心底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失落,轻声到:“你路上小心一些。”
霍玉狼打马离去,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跟刀子似的刮得脸生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脑海里来来回回全是芸娘刚才所说的话。
回到霍府后,霍玉狼的心还是静不下来,越想芸娘的话越动容。
到半夜时,霍玉狼突然有了股强烈的冲动,想把曾经砍掉的那几株桃树栽回来。
管事的过来听到大公子的话后,眼都瞪圆了。
但不敢违抗,三更半夜带着家丁去办事。
到得天麻麻亮的时候,终于墙外又裁上了几株桃树——大小,高度,位置都同以前基本一样。
看着几枝桃枝斜伸入府中,霍玉狼的眼里终于染上了丝笑意。
连续几天,霍玉狼夜里都不得安睡。白天还好有事要忙,夜里脑子一清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芸娘那天所说的话,越想心里的念头就越多。
生活了二十几年,对霍玉狼倾心的女子并不少,甚至有些胆大的也曾递以荷包传情过。
可是,她们都是昙花一现。
因为对她们的感情没有回应,后来她们就嫁了,为人妻为人母。
来来去去这些年,细究起来身边还就一个杜芸娘,对她的印像也最深刻,感觉也最复杂。
特别是听了她的那一番话后,搅得霍玉狼再也回归不了以前的平静无波。
连续一个月,都不曾好眠,也没有再去过那处庄子。
这日,正在府里同钟良辰对帐时,萧东阳大摇大摆的来了。
霍玉狼意外:“贺连城舍得饶过你了?”
萧东阳脸上的笑容立即成了七零八落:“哪壶不开专提哪壶!”真是误交匪友!
连喝几杯茶压火后,萧东阳才翻着白眼说到:“贺连城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他以我做饵,想来你处打听有没有杜芸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