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要不够,以牙还牙
从城东到城北,再从城北到城西,最后再回来,半小时,简直是开玩笑。舒悫鹉琻
如果不是看在应天尧的面子上,苏荷根本不会来这里受这个气。
等苏荷提着楚倩指定的咖啡和蛋糕回来的时候,楚倩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正在化妆间卸妆。
莫小柔红着双眼站在角落里,苏荷蹙眉上前问怎么了,原来是苏荷没回来的时间里,楚倩将莫小柔骂了狗血淋头,看着苏荷手上的东西,莫小柔说:“总监,我去送吧,我怕她也骂你。”
苏荷再度冷笑:“没事,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拍摄不是结束了吗?我去看看。眭”
楚倩得意洋洋坐在化妆镜前,看化妆师帮她卸妆,但因为发胶发蜡打的时间过长,化妆师再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楚倩的脸因此出奇的难看:“你不长眼啊,会不会做事,弄得我痛死了知不知道!”
化妆师赶紧唯唯诺诺的道歉。
苏荷敲了敲这间属于楚倩的独立化妆间的门,将咖啡和蛋糕放在她的眼前:“慢用。赠”
她转身退出去,楚倩打开咖啡盖子,只喝了一口,便朝苏荷的后背喷去,她穿着一件束腰的黑色连衣裙,背后是若隐若现的黑纱,被咖啡一喷,立刻就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楚倩虚情假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啊,苏荷,还是觉得太烫了,你没事吧。”她笑得那么虚伪,苏荷眼中厉芒尽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一般。
她柔笑着转身,可是眼中一片冰冷无情,她折回来走到楚倩跟前,先拿了张纸巾给她,然后在楚倩和化妆师的瞠目结舌中,打开桌上的蛋糕,整个糊在了楚倩的脸上头上,最后好似还不解恨似的,用力摁了几下。
等苏荷走出门外,听到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带着一肚子的气苏荷回了EA。
莫小柔用一脸佩服又担忧的神情看着她:“总监,总经理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生气啊。”
苏荷很淡然:“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是他未婚妻,如果连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欺负了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总经理。”
话虽如此,她还是去了应天尧的办公室跟他道歉:“对不起,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好像还搞砸了。”
应天尧但笑不语,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圈,桌面上的图片都是当时楚倩被砸的劈头盖脸的狼狈画面。
应天尧没有任何的责备,只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没有错,而且也应该给她点教训了。”
苏荷抿了抿嘴:“但是你恐怕不好交代吧。”
“我最不好交代的应该是你吧,给你这么变态的任务。”应天尧穿着蓝黑的格条衬衫,一脸的从容,“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服。”
“不用,差不多都干了。”
应天尧没有强求,将一张光洁的铜板信笺纸放在她面前,信笺纸混着淡淡香气,是一张邀请函。
“我同学的结婚邀请函,下个周末,提前约,没有问题吧。”
为了陈奕南的一月之期,苏荷一直将去寻找记忆中的街道片段的事情一压再压,如此,怕是还得往后再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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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从应天尧那里出来,正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谭耀阳邀请她共进晚餐。
邀请突兀而直接。
苏荷下班的时候,谭耀阳的黑色的宾利雅致已经等在了楼下。
世事浮华,人生寂寞。
关上车门的宾利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噪音,透过贴膜的车窗看出去,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群,那些疾驰而过的汽车就像一幕幕移动的无声电影。
谭耀阳西装革履交叠着双腿静坐于她的身边,苏荷用余光一撇,只看到他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以及那熨烫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裤线。
他的手指安静的置于膝盖上,锐利的双目望着前方拥堵的道路,苏荷不语,他也不出声,除了徐徐播放的钢琴音乐,气氛低的有些吓人。
而且播放的钢琴曲,是谭静怡最喜欢的《致爱丽丝》。
苏荷去谭家的时候经常听到谭静怡坐在米色的落地窗帘下的那架黑白漆黑的华贵钢琴下郁郁寡欢的弹奏着。
那么欢快的曲调,被她弹奏出来的,却充满了哀怨的愁绪。
谭耀阳安静的蛰伏着,等待着,这么多年,难道都不曾忘记没有放弃吗?
苏荷开始后悔上他的车,她清了清喉咙:“如果你是想知道静怡的下落,很抱歉,我们已经半年未有联系,现在她在哪里,我也无可奉告。”
谭耀阳轻勾嘴角,修长干净的五指依旧搭在膝头,就连目光都不曾挪动分毫:“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紧张,怕我对你不利?还是自己觉得心虚?”
平板无奇的口吻总是透着耐人寻味的阴沉。
“对不起。”时隔三年,苏荷还是将那句宣之于口的抱歉说了出来,“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我始终是欠你一句对不起的。”
人生自古许多事情无法两全其美,她只是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决定而已。
谭耀阳轻嗤一声:“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吗?”
“哦?”她盯着谭耀阳如刀凿般的深刻面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想请你帮我转告一句话。”车子开进隧道,他的脸彻底隐藏在黑暗中。
“什么话?”
“倦鸟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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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归巢。苏荷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对谭静怡发过去。
其中威胁的意味那么明显。
上次的邮件依然没有回复,她是真的谭静怡究竟身在何处。
陈奕南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对着电脑不停敲敲打打,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的四个字,嗤了一声:“你以为你不写这几个字谭耀阳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吗?”
“你的意思是其实这几年谭静怡的一举一动都在谭耀阳的掌握之中?”谭静怡是谭耀阳放出去的一只鸟儿,一只风筝,可是无论这只鸟这只风筝飞得多高多远,她的脚上始终有一根线,是握在谭耀阳的手中。
现在他觉得是时候了,只要轻轻的一扯线,倦鸟就该归巢了。
苏荷不知道谭静怡究竟收到自己的邮件没有,内心却暗自祈祷,收不到吧。
“哦,对了,我听说今天有人在片场扬眉吐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