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森把头埋进许放远的衣服,声音闷闷地问道。
“哎呀,可疼啦。”许放远语调夸张,低下头在鹿森的眼角旁轻轻留下一个吻,声音低低“你瞧瞧,手都红了。”
鹿森闻言立刻抬头,抓过许放远的手仔细的看着刚才他打过的地方,表情瞬间就产生了变化,一副要哭的模样,看的许放远心里头都是一紧张,赶紧开口哄他。
“没事没事,你看看这个傻孩子,我逗你玩的还当真了。这么容易被骗,一个人出门我怎么放心的下。”
“那以后去哪里…和我一起。”
“嗯?什么?怎么又这么小声,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收拾房间,天快黑了。”
鹿森抬起头,伸手把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挂在耳朵上,露出白皙好看的侧脸。他回头冲着许放远笑了一下,模样熠熠生辉。
许放远跟着他站起来,笑道“我陪你收拾。”
鹿森的眼神有些诧异,过去许放远很少掺和这些事,甚至包括做饭。许放远经常在饭店打工,但从来不在家里做饭,在他的印象里,唯一一次吃过许放远做的东西,还是有一次他生病高烧,烧的床都下不来,许放远给他煮了碗面,很清很淡,然后一口一口喂他吃了。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gay。
鹿森惊讶他的变化,就像许放远也很诧异鹿森这些细微的转变。如同从天空的某一个高点往下慢慢降落了一些,彼此都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奇妙心情和感受,也需要去配合对方继续加以磨合。
不过他们,应该彼此都感觉到了一点来自对方的暖意。
“阿远去休息吧。”鹿森的唇角开了一朵浅浅的唇花。“会累的,我要心疼。”
许放远没所谓的耸耸肩,拿过放在一旁的拖把就换上了一副无赖的表情,满脸的我就做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鹿森拿他没办法,只好瞪着眼和他僵持。
许放远动了动,忽然往前迈出一步。脚下还没踩实,头就已经低了下去,飞速的吻上了鹿森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吸着上面甘甜的滋味。
“都说了,给一个么么哒就不累了。以后活都我来干吧。”
鹿森真的被许放远惹笑了,伸手摸着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好奇地问。“那我做什么?”
“这还用问。”许放远一副理所当然“当然是伺候你老公我——”
“哎呀,别说了。”
鹿森捂住脸,跑到许放远的身后。继而又伸手从后面环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一时半会许放远也没有再动,他们这样安静的站着,鹿森一点一点,可以听到从他的身体里传来的心跳。
安静又沉稳。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抚过大地,同样也眷顾了这个小小的房间,给相爱的人带去了温暖。在它走后将要到来的黑夜,也因为这片刻所给与的力量变得不再让人如此恐惧和敬畏。
手放到了腰间,和从身后环抱住的双手交叠。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眼。
“等一下打扫完,我们一起洗澡就不累了。”
“好。”
鹿森没再多去说话,他不擅长争论,更一向不会去同许放远争论。其实他所有的安排,在鹿森的心里,一切一切,都是默认接受的。
不论是好的坏的,是这一刻替他着想的体贴,还是扔下他那一刻的冷酷绝情。
或者是以后。
算了,其实并不用去管以后。
鹿森松开手,眼神无比的温柔,还藏着深深地。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尽的爱慕与眷恋。
许放远弯腰去拖地,他跟在他后面,拿着抹布一起打扫。
在距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故事开始而又终结的中心。那个和鹿森有三分像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捧着精致的茶具。
“哦?——这么快就定居了,很好。”
“把那东西,在他们附近的,每周翻一倍价。”
“小森戒不掉的,他特别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