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娶我可好,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我来是……”
“你吃东西了吗?”
她正要说话,男人却忽地开口打断了她。舒悫鹉琻
她怔住,抬眸,他静静看着她。两人目光相视,渐渐有什么浮出,心照不宣。
他知道她知道了,他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龛。
他知道……那是否也代表了,事实?瑞王说的,是事实。
他真的要娶骆子君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重重的慌、痛卿。
她颤着声问出口,“你真的要……”
“我们先吃东西。”
男人再次打断了她,这一次,语气竟是强硬了不知多少,连她拒绝也不允许,转身,已经出门去。
大约是他叫下人送吃的时杀气太重,饭菜送上来的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沈意甚至还没来得及下床。看着那一盘盘摆放好的菜肴,她有点怀疑是生的。
“过来吃。”男人立在桌旁叫她,语气深重,听不出情绪。
沈意心中忽地有些道不明的强硬,很有骨气的拒绝,“我不要吃!我……”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近在眼前的俊颜。
男人显然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不满,径自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到凳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拿了桌上唯一的碗,捡了几样菜进去,最后递给她。
沈意看着他忙活,心中酸楚而凄凉。
“有用吗?我总会知道的,不是么?”她喃喃出声。
男人的手一僵,随即声音带了薄怒,“不许闹,信不信我喂你吃?”
闹?又一个说她闹的。
沈意忽地伸手,重重往上官墨手上一挥。
“砰!”
碗筷霎时落地,里面的食物洒溅开去,一地狼狈。
“我说了我不要吃!”沈意心中一直以来狠狠抑制住的委屈和愤怒,借着那重重一挥悉数发泄,她看了眼一地的狼狈,不顾上官墨铁青的脸色,紧紧憋着一口气,低吼,“我也不要你娶骆子君!”
她已经不想问“是不是”“真的要”这样的问题了,她再没有那么大的耐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此刻,她就是要发脾气,就是要大声告诉他,她不许!
男人眸中划过讥诮,“你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当年我一心要你,你也不要,沈意,你到底要如何?
上官墨眼里心里尽是冷硬。
沈意哽住,睁大了眼睛,似乎震惊,又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回答。
是,她凭什么呢?
凭她曾经抛弃过他,还是凭两人重逢后短暂的露水?
这一刻,她忽然有个认知。过去她可以发脾气,不过全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接招。如今,他显然不再愿意纵容着她。
终究,她的气怒、她的心酸、她的委屈,还是要忍下来。
她闭了闭眼,轻叹,“就凭……我爱你,可以吗?”
男人的气息似乎一瞬紧了,一双深沉难辨的眸子紧紧看着她,不知在看什么。
良久,久到沈意以为已经有希望,却见他唇角嘲讽勾起,“你的爱就是无故抛弃我两年?”
“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
“你是有苦衷,我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苦衷我接受不接受?”
沈意的气息霎时哽在咽喉,上不来,下不去,只直直看着他,看着男人此刻凉薄的脸。
“你不接受,所以你便要这么报复我?”沈意凄楚一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你不接受,所以你回来,给我短暂的美好,然后再给我致命的一击?所以你明明已经要娶别的女人,还要那么……对待我?给我恩爱的错觉?你就是想要看我今日有多狼狈吗?”
“真好,我如你所愿了。”沈意眼睛红得可怕,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
几乎是她起身的一刹那,手腕便被男人的大掌紧紧抓住。
耳边,男人的嗓音刻骨压抑,“你来就是为了我吵架的?”
沈意失笑,明明哭得那么难看了,听见这话仍旧笑了出来,她转头,抬眼看他,“不要说吵架这么亲密的字眼,我们之间……再用不起。”
上官墨双目一眯,毫不掩饰怒气勃然。
“说起来,骆子君与我也是幼时玩伴,她比我大一些,也算是我的姐姐。上官墨,你要我往后叫你姐夫吗?”
沈意对着他嫣然一笑,唇角笑靥妖娆。
男人眼睛里的勃发的怒气涌动着,如平静水面下的湍流,不动声色却足可以致人死地。他就这样恨恨看着沈意,一双眸子定在她的脸上,恨不得她死一样。
良久,他的嗓音低沉阴鸷,“沈意,别用这样的法子试我、激我。我告诉你,不管你许不许,要不要,骆子君,我娶定了!至于姐夫,你若喜欢,你便叫!”
男人字字阴沉,话落,狠狠将沈意的手腕甩开。
沈意紧紧咬了唇,咬到嘴里尝到了血腥。
而后,她将话还给他,“你若喜欢,你便娶。”
话落,不管男人反应。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激烈的动静,似是男人将什么重重挥到地上,碗碟碎了一地。
沈意一步步走得缓慢而坚定,如无事人一样,只有袖中,手心在流血,那是指甲刺进了皮肉。
……
小皇子玩得已经很不耐烦了。
宴王府空置多年,原本就有些冷清,再加上灵珑走了,沈意不见人影,他那传说中的二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个人填饱了肚子,就嚷嚷着要回宫。
到底还是个孩子,完全不能让他想到沈意在哪里是否安全这个问题。他只觉自己无聊了,就吵吵嚷嚷。
管家带着婢女在他周围围成一团的哄,来来回回也只是劝他再等一等宴王。
小皇子不乐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一屋子手足无措。
沈意出现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副场面。一屋子管家婢女,正中的那小娃儿双手擦着眼泪,正哭得肝肠寸断,“本皇子要回宫!要回宫!哇!”
沈意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去,分开众人,径直走到小皇子面前去,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小皇子,是我,是奴才啊……瑞王殿下想到宴王事务缠身必定无暇,所以让奴才回来送您回宫。”
小皇子听到熟悉的嗓音,半睁开了眼,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顿时,猛地扑进沈意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哭得比方才还要肝肠寸断,“你去哪里了?昱儿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昱儿好想你!呜呜呜……”
周围,管家连带了婢女齐齐风中凌乱了。
小皇子,您在怕什么?怕都是我们吧?能别说得像是我们虐待了你么?这话传出去很严重的啊!
沈意尴尬的看着狼狈的管家,拍了拍痛哭的小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