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心情十分好,拉着常青的手,来回地晃着,动作有些孩子气,他笑着:“还可以日日抱你。”
常青应着,平日里不爱笑颜,只是微微扬起了唇角,确实极其好看。
“嗯。”
见她点头,燕惊鸿便笑了:“以后便能日日见到你了,我好欢喜。”
眼眶有些酸,她却睁着大大的眼,用力地点头,她想,便任性一回,不做暗卫,不做池修远的刀刃,不做定北侯府的常青,她只是燕惊鸿的常青,只是他喜欢的女子,仅此而已。
燕惊鸿轻笑莞尔,揉了揉她的脸:“嗯,只是我的常青。”
烛火轻摇,常青微微红了眼眶,直直望着燕惊鸿的眼,哽咽了喉,她说:“以后我只是常青。”
从未有人与她说话这样的人,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常青,你也可以笑,可以哭。
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
“要紧,怎么会不要紧。”与她隔得近了,燕惊鸿的眸光密密麻麻地笼着常青,细语轻言,“常青,莫要忘了,从今以后,你不是战场的将军,也不是定北侯府的暗卫,你只是常青,是我燕惊鸿万分喜欢的女子,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穿漂亮的裙子,化精致的妆容,做想做的事,可以笑可以哭。”他俯身,亲了亲她肩下的伤疤,温热的唇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可以为了这个不好看的疤痕苦恼。”
常青摇头,淡淡的眸子,光影温柔,她说:“不要紧的。”
胸口突然疼得有些发紧,嗓音也紧绷了,他心疼极了:“落了疤了。”
常青终归不是寻常女子,她啊,从来不喊疼。
怎会不疼,燕四的短刀上有倒钩,即便表面的伤口长好了,皮肉之下,也定是血肉模糊。
常青抬起眸子:“已经不疼了。”
凉凉的指尖落下,燕惊鸿轻轻拂过那道伤疤:“还疼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重了。
白色的宫装褪下,里衣滑落肩头,裸露出纤瘦的锁骨,不似她常年握剑的手,衣裙下的肤色极其白皙,却在肩甲处,落了一条一指长的疤痕,是刺目的血红色。
常青点了点头,松手,尔后,低下头,并不看燕惊鸿的眼。他知她是羞赧了,不再多言,轻轻解开的衣裙。
燕惊鸿安抚地轻拂了拂她的脸:“我不放心,”他柔声轻哄,“常青,我就看看,你莫怕。”
“已经无碍了。”常青抓着燕惊鸿的手腕,指腹微凉,掌心却渗出了薄汗,急促闪动的眸,显露了她不太自然的慌乱。
大抵,她是害羞了。燕惊鸿轻笑:“你的伤,让我看看。”
常青猛地抬头,按住他的手,动作些许慌张失措。
燕惊鸿便抱她过去,放在榻上,不待常青推拒,抬手便解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