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在下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为啥那么多的北辽兵都倒地不起啊?这究竟是咋回事?”有人很是不解的问道。
绍远笑笑,就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讲了一下,“我和舍弟俩人背着的,是一种毒‘药’。当时我们先是去了粮仓附近的湖,把毒‘药’倒进了湖水里,之后才去悄悄地点燃了粮仓。等到他们发现起火,‘弄’了水来灭火,水里的毒‘药’就会因为高温而散发出来。只要吸进去了那烟,就会中毒,头晕目眩、恶心头疼、浑身无力的。”
这是绍远和娇颜一早就定下来的计策,之前绍远派人看着北辽撤兵,就已经让人暗中查看好地形了。然后娇颜从军医那里拿了‘药’材,紧急配制出来‘药’物。任谁也想不到,救火的水里面有问题,所以这一次,北辽算是吃了个大亏。“中毒的人不会死,但是最少五天之内,是不能恢复的。所以,最迟明天早晨,北辽必定撤兵。”
北辽粮草被烧了,虽说后来扑灭了火,可是也没啥用,那些粮食上头都沾了带毒‘药’的水,就不信他们还敢吃?没有吃的,北辽兵再不走,就只能等着饿死了。更不用说,那么多人都中毒了动弹不得,他们就不怕云州城全数出动?所以,今天晚上,北辽必定撤兵的。
听了绍远的叙述,众人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家伙都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娇颜,“没想到啊,冯言兄弟竟然这么厉害,行,咱们云州有了你们兄弟两个,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个年轻的将领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于是就伸手要去拍娇颜的肩膀。
娇颜被一群大男人围着,原本就觉得不太得劲儿,这时见到那人伸手来拍自己,娇颜就赶紧的躲到了绍远的身后,“大哥。”她其实很不喜欢跟别人接触,除了绍远之外,也只有几个哥哥和父亲还行,外人,只有给人家看病的时候那是不得已。
绍远也留意到了那个偏将的动作,本能的就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把娇颜护在了身后。“黄大哥莫怪啊,舍弟‘性’子腼腆,不太习惯别人这么热情的。”
那姓黄的偏将一见这样,有些尴尬,“你看,我就是一时高兴,没想到阿言兄弟还害臊了。咱都是大老爷们儿,我看你给别人治伤的时候也不避讳啊。得,以后我注意,注意。”黄偏将申述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就你小子成天莽莽撞撞的,你没见人家阿言秀秀气气的样子,跟你这个大老粗能一样么?好了好了,今天大家伙都累得不轻,这回可该好好的睡一觉了。走,都回去休息。”有那年纪稍微大一点儿,连忙说话帮着解围。
这一天的确是都累的不轻,于是众人依言,各自回自己的地方休息去了。绍远和娇颜两个,如今在军营这边也有属于他们的住处了,故而两个人也不用回客栈,就在这边休息。
绍远如今是副将,有单独的屋子,身边应该是配小兵伺候的。娇颜也是同样,按正理,她是应该住在军医那边。不过这俩人根本不可能分开,于是就跟人家说清楚了,兄弟两个住在一起。
另外绍远也不用旁人伺候,把那几个小兵都打发的远远的。开玩笑呢,娇颜可是‘女’孩子,留下那几个人伺候着,到时候万一哪里‘露’出什么破绽被发现,那还了得?
回到属于他们的屋子,两个人就直接躺在了炕上,谁也没那个心思去洗漱了。这一天一夜就没停下来战斗,身体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啊。娇颜就觉得身上各处都疼,她干脆就趴在炕上不起来了。
绍远瞧见娇颜那个样子,难免有些心疼,伸手搂过来娇颜,亲了亲她的脸颊,“连累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我真是不忍心。这一回北辽撤兵了,不然我让人送你回家吧,你这身子骨,怕是经不住总是这么劳累。”
娇颜一听绍远要让自己回家,立即就瞪起了眼睛来,“你说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的,你竟然要把我送走?没‘门’儿。我就要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别想扔下我。”
娇颜才不要再跟绍远分开呢,上一次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娇颜依旧还有些后怕。那种伤心绝望,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了,她就要待在绍远的身边,谁也别想分开他们。说着,娇颜就伸手搂住了绍远,“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娇颜眼中,有泪光闪现。
绍远一见娇颜这样,顿时就心疼坏了,“好,好,不让你走,不让你走还不行么?瞧你,咋还要哭了呢?唉,我也是怕你有什么闪失,你说你出‘门’来找我,爹娘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担心牵挂呢,偏偏我又被留在了云州这边回不去,唉。”绍远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
“那就找个人帮忙,给家里送信回去呗,爹娘知道咱们都好,不就能放心了?”娇颜趴在绍远怀里,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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