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子里的空间并不大,任鲁达玛如何将自己团成球,也免不了与黑豹子有肢体的接触。
黑豹子的身体有些热,当然,动物的体温通常比人的正常体温要高出一些,可也不至于高出这许多吧,像人发烧四十度往上的感觉。
鲁达玛不由自主的把这只黑豹子的体温与她曾经养过的小狗狗做比较。
鲁达玛自打上了医学院就多了一个职业病,看到谁都会用自己学到的专业知识去判断一下“生病没有?”。用她舍友的话说了,在鲁达玛的眼里只分两种人——病人和健康人。连性别这个鸿沟也被她无视了。
于是,她现在也习惯性的判断上了。只不过目标从人变成了这只黑豹子。
黑豹子发烧了?
刚才吃的烤肉不适应,吃坏了?
想起之前黑豹子拱她时,鼻头就十分干燥,看来和吃烤肉无关。
想去摸一下黑豹子的后腿根部确认是否发烧,印象中,有一次带小狗狗去看兽医,体温表就是放在那里的,动物应该都差不太多吧。可,看了一眼假寐着的黑豹子后,鲁达玛打消了这个念头,实在没那个胆儿啊。这会儿黑豹子看似友好,没准下一秒它老人家一不高兴,自己就变成宵夜了。鲁达玛老实的缩在草垛子里的一角,不敢乱动的胡思乱想。
困意渐渐爬上眼睑,鲁达玛慢慢睡去……
第二天,鲁达玛依然是被潮湿的感觉弄醒。
她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睑,没有枕头真不习惯,眼皮都空肿了。
猛然想起,自己身边可有一只黑豹子,昨晚怎么就那么大意的睡着了呢。
鲁达玛缩了缩手脚,往一旁看去。
这……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黑豹子不见了,边上躺着的分明是昨天弃她而去的野人兄。
鲁达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伸手去推了推野人兄,想叫他起来,昨天不吭一声就消失,今天一大早又突然冒出来,让她心里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