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座又问:“要邪?你怎么来了?”
要邪回道:“公主病重,我怎能不来?”
公主病重?百座生病了?不是说她的脚崴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脚步声,我直起腰,看向声源,竟是嬴政,我刚要施礼,他就阻止我,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莫罗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见他正仔仔细细看着里面,而嬴政也没有看他,也向里面看。
我悄声问:“她是你妹妹?”
嬴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我说:“百座!”
嬴政淡笑,“怎么可能?她不是秦国人,是韩国人。”
我有些不解,她是韩国人?那来秦国干嘛?她可是韩国的公主啊,这……
里面榻前的男子轻轻转身,竟然不是齐婴,而是子玉,怎么会这样?
子玉道:“你是来取我的命的?”子玉突然往我们这里瞟来,我们齐齐蹲下身子,连呼吸都不那么畅快了。
要邪道:“为什么要杀你?我是来找公子齐婴的,我以为让百座如此痛苦的人是齐婴,呵呵,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你。”
百座虚弱的声音,有些挣扎,好似忍着极大的痛苦,乞求道:“不要,要邪,求求你,不要杀他。”
要邪怒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为什么这个男人将你弄成如此模样,你还要心心念念着他?”
子玉声音有些颤抖道:“百座,你是我一生都难以触碰的花朵,你我今生缘已尽,要邪,动手吧!”
百座嘶声力竭:“不!”
要邪道:“杀了你,我的手会嫌脏。百座,跟我回韩国!”
子玉激动道:“不行,她现在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她经不起那么……”
“闭嘴!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子玉的气势一下子落下去,“她那样会死的!”
百座说:“要邪,我不回去,我想在这里陪着他。”
“他这样对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百座,我从前认识的百座不是这样的,她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你……”
“我的故乡是韩国的郑城,若我死了,你回韩国的时候,把我的遗体带回郑城,好吗?”
子玉的声音更加颤抖:“不,你不会死的,百座,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周游列国,你不是说想去齐国看看吗?我带你去,别说话了,你的身体不好。”
“子玉,你那时候应该娶了我的,阿尤说若我绑在碧馆后面的那棵树上三天三夜,月上正中之时若还活着,我就会是你的妻子,那时候,我做到了,真的,不信的话你去问阿尤,我要嫁给你,你为什么不娶我?”
我听到屋内几人的哭声,虽然都极力隐忍,却还是可以清晰地听到,而我早已泪流满面。这个女人究竟多么爱他?为了他,竟然可以被绑在树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那时候她坚持下来了,是不是月到正中之时,她还对着月亮微笑,说着:子玉,我终于可以成为你的妻子了!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卫子玉不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明明两人都是那么相爱,为什么要弄到现在这一步,爱情是那么的难吗?
“杞洛!”听到这个声音,我的眼泪都流不下来了,我们三人慢慢回头,我吞了吞口水,努力咧嘴笑一下,发现我的脸都僵了,我看到嬴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莫罗恨不得将自己藏在地缝里。
齐婴看到嬴政一惊,又看了一眼莫罗,那简直是要杀人的眼神,复又看了我,那简直是要将我千刀万剐。
齐婴刚要开口,门就开了,只见要邪出来了,他有些不高兴,“你们怎么在这儿,难道秦人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其实我们是不该听墙角,但是这么说,你不是把秦国人都得罪了吗?看看,嬴政的脸色非常不好,齐婴和莫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虽然无所谓,但好歹我现在是个秦人,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看着他。
嬴政冷冷道:“哼!不比你们韩人相互陷害啊。”
要邪的脸一白,不再说话,看了一眼齐婴道:“请公子将他们带走吧!”说罢,关上了门,我慢蹭蹭地走了过去。
听到里面百座的声音响起:若没有那件事,也许咱们真的可以在一起。
我挂了无数问号走了,哎呀,让我听完再来多好啊,那样的话他怎么罚我,我都乐意,如今这样,多惨啊!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们来到另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个姑娘,看起来年纪蛮大的,但是风韵犹存,一颦一笑,撩人心弦,一扭一动,惹人心漾。弯弯叶眉,如星双眼,玲珑嫩鼻,樱般嘴唇,晶莹肌肤,窈窕身姿。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尤物,可是那日这里的舞姬都有上台表演,可我唯独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