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齐婴率先打破寂静,开口问道。
“嗯,有什么好问的?”
“那日,你跟踪我?”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他这是要翻旧账,难不成我逃出我的院子跟踪他,他还要惩罚我?不带这样的吧,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你这是要秋后算账?”齐婴皱眉,我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要惩罚我吧?”我有几分小心翼翼,齐婴一听,眉头顿时松了,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猎物似的,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讨好赔笑道:“不要这样吧,咱们两个的关系很好的,不要打我,不要让我干活,嗯,剩下的什么惩罚都行。”
齐婴突然凑到我身旁,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直让我心颤,和他靠得这么近,他还长得这么妖孽,我怎么能控制得住不让自己犯罪呢?他更近地靠着我,周围被他的气息环绕,他在我耳边轻轻呼吸,我的心一荡,随即又一紧,他这是要做甚?
他轻轻吹气,我打了个哆嗦,耳边好痒,他有些诱惑地问着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低头,涨红了脸,不语。
他又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说着,他又开始搂我的腰,好轻好轻,慢慢的,一点点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我身子一僵,继续不语,他接着说:“不打你,可以,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干活,这个还是算了,你那么蠢,一定不行,你说说,我还能罚你什么?”他的嘴一直轻轻地游移在我的脸上,我就一直在打颤,也不敢轻易动弹,任他这样占便宜,虽然我觉得我更是占了大便宜,但人家害羞的啦。
我依然不语,他又道:“就罚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有些想你了,想你想的吃不下饭了。”
我回嘴道:“今天晚上你不是吃的挺多的吗?抓饭抓的不亦乐乎。”我感到他身子一僵,继而更加地贴近了我,极尽缠绵地说道:“我是说你若今晚不陪我,我明天会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我满头黑线,这男人嘴变得真快,他开始吻我,从我的耳朵到我的脖子再到我的脸,我笑出声来,他的动作停了,楞愣地看着我,我说:“太痒了!”我耸了耸肩膀,从他怀里跳出来,他的脸色不好,某人要遭殃,逃跑要趁早。
我说:“呃,那个,我要去上厕所,呃,不,如厕,如厕!”
我刚挪一步,他就一把大力将我拉会怀中,我大喊:“如厕,如厕,俺要如厕!”
他将我箍在怀里,我来回乱扭,他说:“别再乱动,再动,当心我现在吃了你。”我听话得不再乱动,也不再大喊。
他很温柔,很温柔地用下巴来回摩挲我的脑袋,“那时,你将我的发与你的发结在一起,我就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做结发夫妻,且我的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可会答应?”
我的眼睛好酸,一下子就涌出了泪,一滴泪恰好滴到他的手上,他浑身一颤,继而扳过我的身子,轻轻吻上我的泪痕,吻我的眼睛。
我趴在他的肩上,抽泣道:“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呢,我也好想和你做结发夫妻。”
“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英姬吗?”
“现在知道了,我只喜欢你,她是长安君的发妻,长安君已死,他们孤儿寡母的过得不容易,我就是时常帮忙罢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喜欢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我。”
齐婴笑了,轻抚着我的背,我想我现在比蜂蜜还甜,哈哈,我问:“长安君死了?长安君是成峤吗?”
“嗯!”
我有些伤心,成峤是嬴政的弟弟,吕不韦觉得他是阻嬴政大业的人,处处为难他,恨不得杀死他,最终他也确实死了。公元前239年,成峤奉命攻打赵军,因得知嬴政乃吕不韦之子,一怒之下,起兵反对嬴政,兵败被杀。英姬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的夫君死了,还是背负着叛贼的称呼死去,她还要带着他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试想想,成峤兵变,嬴政早已恨极,又怎么能容得下她们母子呢?若没有齐婴,估计他们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她们母子过的一定很苦吧?”
“嗯,但是有我在,也不会太苦。”
“嗯!”一时间我们两人相对无言,我虽然高兴他说要与我为结发夫妻,但我知道了英姬的身份,又不免有些惆怅。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名叫子婴的孩子,我记得秦朝最后一个皇帝,仅在位46天的秦王子婴,难道……
“嗯,你说那孩子叫子婴是吗?”
“嗯,他是遗腹子,长安君还没来得及取名就去了,孩子的名字是英姬取的,英姬说一是为了感谢我对他们的照顾,二是因为她想子婴成为像我一样仁爱出色的人。”
“切!瞧你美的!”我有些不屑,他捏着我的鼻子,“怎么?你不同意她的话?难道我不仁爱出色?”
“切!”
他捏我的鼻子捏得有点儿疼,我叫了一声,打了他手一下,他收回了手,我没打着,他凑近我,吻了我一下,说道:“我要是不仁爱出色,你也不会这般爱我?”我无语,却止不住地嘴角越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