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嫁到,多事之秋8
明贵妃之所以这么说,是有缘故的,宿怨堆积在十几二十年前。舒悫鹉琻
那时候,她孔蜜儿还是明妃,佟皇后还在世。
而薛瑞,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
为了争宠,孔蜜儿经常到皇上批阅奏折的勤政殿门口等候,希望能够增加与皇上接触的机会。
有几次,薛瑞竟敢冷言冷语地驱逐她离开,这让她既尴尬又羞恼铋。
后来才得知,没根儿的***.才跟皇后是一路,自然会帮助皇后对付她。
遗憾的是,当时她羽翼未丰,加之大太监确实地位稳固,总归是不好除去的。
自打皇后去世,薛瑞对她还算恭谨,她总要顾及皇上的面子,凡事眼不见心不烦南。
就这样,一拖很多年。
如今,儿子的一席话让她有所顿悟,——既然薛瑞当年倾向于皇后那一方,现在就能够为了帮助皇后的儿子登上大统而摇旗呐喊,既然如此,莫不如除掉他。
他不是愿意为皇后效忠吗?
那就成全他,让他到阴间去好好伺候佟羽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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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昕王府。
贝御风睁开酸涩的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的青丝。
尽管没有看到容貌,根本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
不舍得叫醒她,便由着她趴在榻边熟睡。
昨天在“云阁”,她说过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
她说:“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我不要你死!”
她说:“如果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她说:“只要你能够活下来,我就跟你在一起!”
她甚至还发誓,说她爱他!
想到这些,男子的心脏跳得快要冒出来。
虽然也有疑虑,担心那不过是她在危急时刻对他的一种安慰,担心她会反悔。
不管了,活了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耍过赖,这次他抵死都要缠住她,不会让她再度跑掉。
正沉浸在回想之中,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旋即,苏管家走了进来。
“王爷,您醒了?”脸上尽是喜色。
男子点点头,将食指压在唇边,示意对方不要惊醒了沉睡中的女子。
苏管家赶忙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下去,远远地站在窗口处,躬身等候着。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光,鱼薇音终于悠悠然醒来。
苏醒之后,她先是揉了揉酸麻的双臂,随即,站直了身子,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然,未及收回架势,便发觉男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啊!”惊讶地喊了一声,下意识扭头,又看见了窗口站着的管家。
贝御风没说话,抱着被角,换了个很舒服的侧卧姿势,用下轻轻摩挲着被子,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游弋。
“你,醒了?”她努力扫掉尴尬,轻声问道。
“嗯。”只答了一个字。
然后,把目光挪向窗口那个不识趣的家伙。
谁知,苏管家是垂首而立的,并未接收到主子传递过来的信号。
遂,行动失败的男子只能任由超大瓦数的电灯泡在屋子里放射着烁烁的光芒。
“醒了就好……”鱼薇音嗫嚅着,“昨天……,实在是太吓人了……”
“很担心我吗?”男子飞快地问道。
“当然!”女子回答得干脆,答完之后,有点害羞,手捂额头,掩饰不自在的神情。
“咳咳!”贝御风打了个亮嗓,中气不足的样子,“苏管家,麻烦你去给本王送两碗清粥来!”
管家抬起头,脚步未动,“王爷,清粥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吩咐一声,马上送到。”
“那就再去准备两碗鲍鱼粥!”略有不快。
一向体察人心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愚钝!这句话没有出口。
“王爷,您现在的身子,是不适合喝鲍鱼粥的……”管家往榻边走了两步,“再说,您和王妃两人也喝不了那么多粥啊……”
“喝不了鲍鱼粥,就给本王准备别的粥!本王现在改主意了,就是不想喝清粥!”终于,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愠怒。
苏管家不敢忽视,急忙应声离去。
“你看你,不过就是一碗粥,有必要那么疾言令色吗?”鱼薇音缓缓坐下,不解男子为何这般易怒。
“小傻瓜,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留旁人在这里,合适吗?”口吻瞬间柔软下来。
女子眼神闪躲着,“什么……什么关系……”
“难道你把昨天说过的话都忘掉了?”满脸的委屈。
“没有!”她慌忙摆手,“我没有!”
“没有就好!”欣喜之色爬上苍白的脸膛,“坐过来一些!”
“不要了……”摇头,目光落在被子上,“你……还好吗?”
“你若是不坐过来一点,我就不会好……”
“这是什么话啊!”嗔怪地问道,目光接触到了他的眼神,马上烫得闪开。
“求你,坐过来……”低沉着声音,只五个字,里面参杂了浓浓的柔情和渴盼。
女子又僵持了片刻,终于拗不过对方的坚持,便挪到了榻上去坐着。
“这才乖……”
说着,大手袭上她的柳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倒,揽入怀中。
“啊——,你干嘛?”她惊呼着挣扎,奈何越挣扎越被抱紧。
“别怕,我现在的样子,没有力气做别的事情……”他在她耳边轻语,“就这么抱着,别动,我好累……”
她又轻微挣扎了两下,也确实是挣不脱,便放弃了,任由他抱着。
“霓朵,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他继续呢喃,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叹息声。
女子一怔。
当年的逆风,也曾这样叹息过。
那时候,她是那么的迷恋那一声叹息。
“你身体里的毒都解掉了吗?”她推开对前世的回忆,柔声问道。
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唇瓣蹭着她的发丝,“已经解掉了七、八成。”
哪怕只有一天的性命,能够跟她如此缱绻情深,也是足矣。
不,他瞬间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要好好活下去,一辈子都可以拥她入怀,那是怎样的一种醉人感受。
“怎么才七、八成?难道不可以完全解掉吗?”她急切地问道。
“无碍的,别担心,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摸到了她的小脸,揉着,希望能够安抚她的焦急。
“你是怎么中毒的?”她蓦然想到了这一点。
昨天看见他的时候,已然惊惧得三魂丢了七魄,根本没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