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楠眼神凉薄下来,从挡风玻璃前收回目光回到宿琪脸上:“舍不得了?”
宿琪回神,晃晃脑袋挑眉对乔斯楠笑了一下:“我在想怎么跟他说。”
宿琪推门下车,关上保时捷车门的陆安森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避开谁的目光。
“我陪你一起。”
宿琪转头看向乔斯楠:“你去,你觉得我跟陆安森能说清楚吗?偿”
乔斯楠眉头皱得很深,目光再度回到那个男人身上。
陆安森离得不算远,身量颀长,西装笔挺,气度成熟稳重,目光冷厉。
陆安森没有逗留,看到乔斯楠后,陆安森神情一度冰冷下来,径直就进入了华肯金座大楼。
宿琪也往华肯金座大楼进去。
两个人,避无可避的在一楼大厅电梯口遇见。
当宿琪从一面墙后出现时,宿琪猛地看见了在等电梯的陆安森,同样的,陆安森也微微侧头,薄凉的眸朝宿琪瞥上了一眼。
宿琪脚步收了回去,站在墙角处神情肃穆。
陆安森的冰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陆安森瞥宿琪那一眼的目光,几乎和看一个肮脏的女人差不多,那是种瞧不起甚至是轻蔑的眼神。
“叮咚——”
电梯来到了一楼,双门拉开,陆安森迈步进去与走出电梯的客人擦肩而过。
宿琪在这些客人全部走出电梯后,才走进了电梯。
宿琪上了电梯后,陆安森伸手按下了顶层和关门键。
电梯缓缓上行,空气窒息,宿琪目不斜视地看着电梯两扇紧闭的门。
陆安森站在按键板那边,高大修长,单手抄袋,另外一只手垂在腿边,手指握成拳头,骨骼优美。
“这是我能容忍你的最大限度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身边男人那儿传入宿琪耳中,宿琪恍惚,侧头看向陆安森。
陆安森神情冷峻,脸色苍白,仿佛是自言自语,但是话语充满了威慑力,宿琪眼睫毛微微一颤,一声不吭收回视线。
电梯一路竟然畅通无阻地到了顶层,电梯门拉开,陆安森面无表情地迈着长腿走下了电梯。
陆安森走到了旋转餐厅门口,来之前让廖凡订了位子,侍应生扬手示意请往里走。
路安森背影冷冽,高大结实,肩背很宽,但是冷漠无情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凶煞。
依然还是在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包厢。
陆安森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才冷冷地转头,朝从走廊走过来的宿琪看了一眼。
如今时过境迁,再站在这里,心境全然不同。
“进来,把门关上。”
陆安森拉开长桌边的一张椅子,竖起小臂,动作优雅地卷衬衫袖口,吩咐宿琪的话也透露着矜贵傲慢的气息。
宿琪进了包厢,反手将门阖上。
陆安森一边不疾不徐漠然卷着衬袖一边启开两片冰凉的薄唇:“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优雅却也冷漠地吐出这句话后,陆安森换到另一边手臂开始认真地卷起衬袖。
宿琪却问陆安森:“你外婆没事吧?”
陆安森扯唇闷声冷笑起来:“托你的福,没死掉。”
宿琪笑了一下。
陆安森卷好两臂的袖口,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了站在身后的宿琪。
“过来。”冷如冰棱的话皱着眉头说出。
宿琪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眼睛沉默晦涩,陆安森眉头皱得更紧。
“我这一个月在圣彼得堡,外婆的事听说是唐婉瑜干的,我——”
宿琪眼前掠过一道浓重的阴影,腰肢被男性大手带着怒气狠狠握住,宿琪双脚离地,男人打横抱起宿琪,转身把宿琪放在了长长的餐桌上。
餐桌仿文艺复兴时期,桌面上的餐具烛台应声落地,摔的四仰八叉。
宿琪后背挨上冰凉的长餐桌,陆安森右腿跨上宿琪的身体,陆安森带着怒气朝宿琪压了下来。
宿琪眼睛一瞬不瞬,陆安森两只大手有如铁钳狠狠掐住宿琪肩膀,人却在距离宿琪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