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梵色的各种条件如何好,身为年长了他十余万岁月的上古神女不才在下,怎么着也与他搭配不了。
我定然不会嫁与他,按照梵色前些日子提的法子来看,他入住*殿与我相处相知,试试两人合不合适,那么只要到时候本帝姬态度坚决,梵色必定强求不了。
然而我好赖也算是梵色长辈,经得这么些天的相处,我亦不忍令他无功而返,到时候有伏羲琴作与他相伴,大抵能充当补偿。
梵色双手接过伏羲琴,一手抱着琴身,另一只手的五指微微并拢,抚摸琴弦,伏羲琴身隐隐发出柔和玄光,显然是示意接纳新主。
我顿时释宽了心,阿爹弥世时的唯一心愿,今日总算了结了。
抬头瞧着日头渐渐高起,我俩算起时辰。
唔,是时候回殿里头用早膳了,然而翻了翻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子,还剩下两坛酒没开封。
我同梵色互将对面看着对方,吃酒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情趣,现下我同梵色显然谁都没有这番好情趣吃酒。
我便提议将酒带回殿里给我阿哥吃。
两人定好主意便径直提酒回殿,刚好阿哥坐在殿里头。
我将梵色手头的两坛酒拿来传给阿哥,道:“今早去梨树林散步,即兴挖了酒来吃,特地给你留了两坛,拿去吃。”
阿哥向来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抱着酒轻飘飘扫了我一眼,道:“你会给我留酒,你确然这不是吃剩的?”
我一派正义凛然地反驳他:“当然不是,你怎么能质疑我。”
耳畔随即传来梵色的轻笑声,我莫名面色一燥,摸了下唇含糊道:“话说回来你怎么坐在这儿,花苏呢?”
“哦,他还在房里睡着呢。”阿哥快手快脚拍了坛口,摸出一只尖底阔口的酒碗,慢悠悠倒满九分,“我坐这儿自然是在等你们。”
我稀奇道:“什么事儿让你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