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把将甩开他,脚下往后挪,一屁股坐到船尾,与梵色转换了位置,警惕与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梵色起身,也跟着就地坐在我刚刚的位置,眸光潋滟地看着我,“怎么我这么说,阿瑶不满意么?唔,还有漏的话,阿瑶尽管说。”
梵色说话间大手一挥,广袖舞动,将手臂闲靠在船侧,一副我很好商量我很好压你快来压我的架势。
我眉头顿时将抽了几抽,对此我假装没听到。
因为除了假装不知道之外,我着实想不出有什么招数对付这只混账狐狸。
欸,耍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耍流氓的主儿是只活色生香的九尾小白狐呐,对于嗜美成性的堂堂上古神女不才在下而言,乃为死。
我一只手手肘抵靠在边沿的船侧木板,拿手背支颐着下颚,末了眸子一转,身形一歪,不死心将脑袋伸出船外。眼珠子打探向湖中,试图寻找被梵色扫下去的瓦罐。
湖泊里面望眼过去一派幽暗,幸好本帝姬眼力佳,两下便寻到目标。
碧水湖不深不浅,湖面距离湖底大概有十余超基本有两个人高了,而那只甜汤罐头,正安稳地躺在湖底。
“欸……”我长叹了口气,又伸出剩下的一只手探入湖水之中,湖水触手冰凉沁骨,我缩了缩肩膀,还是义无反顾地将手浸在湖水中。
梵色问:“阿瑶你做什么呢?”
我回眸瞪了他一眼,硬邦邦道:“捞汤罐,总不能掉下去就不管了吧!”
边说手下也没闲着,手轻轻在湖水中来回摇晃,荡动湖水,水中波澜层层泛起,原本沉至湖底的汤罐犹如生出浮力一般,被着一股无形的拉力扯动,缓缓升向我手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