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玉”?吴天咬牙道。
“不行,杨盈”。廖易不相让。
“她俩都不行,水寒才是最大的危险,一旦她修成‘五行功’,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言尽摇摇头,他了解吴天和廖易,两人心机极重,无论是先对付杨盈还是会玉,只要得手,有一个必然借机逃走。
“早知道十年前就应该动手”。
“十年前?那时你功法未成,看不清血行,你能痛下杀手吗”?
廖易无语了,不错那时真的想和杨盈玩玩,没有别的意思,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有到手,就毁了,是有点残忍了。
“好!干掉水寒”。廖易阵阵的狞笑,
“好,我们商议一下”。三位灵士压低了声音。
这夜变得异常的静,浓雾层层弥漫、漾开,树叶儿“簌簌”作响,悠深的跳动着音符。
水寒看看月光落在树丫上,晃着斑驳的黑影。这夜好冷、好凉,不觉得令她唇齿惊寒。
天域恍若结了寒冰,银色的月光穿着白得耀眼的丧服,游离在那片无星的天空。
杨盈和会玉已经修炼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着,洁净的俏容略带一丝潮红。
金木异源精血、水木异源精血。两位灵女都和她的血行不配,三者之间不会有瓜葛。然而,水寒的目光又落在远天光华四射的两个月影上,月晕交错,重叠的越来越大了。
是救,还是不救。水寒犹豫了。
灵族需要强者,但走在强者的路上,必然少不了杀戮,或是异族,或是同类,总要做出最后的选择。
三道灵影出现凛冽的月光里,水寒半迷着眼神,凝视着渐近的身影。
廖易是水、火、土混源精血,难怪会相中杨盈。吴天是金、火、土混源精血,不对呀!他们炼化过精血?水寒大惊,脑信子嗡的一声。仿佛又看到那个夜晚,那场杀戮。
言尽?水寒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冲动,混身被无数的虫齿咬过,难受的要发了疯。
不行!水寒压了又压。他的眼睛红了,看到言尽的影子,几乎到了噬血的地步。
那双玉白的手不能自已的伸了出去,按住桌上的花尊,一阵冰寒入手。水寒激灵打了个寒战,眼中的红光消失了。
莫邪飘在花蕊,手里捻着一颗白莹莹的血珠。
“这就是血行珠”?莫邪自己都没有想到,能从血虫身上炼出“血行珠”。
抬头看看水寒疯狂的样子,这颗珠子是送,还是留,一时没了主意。眼看着一场杀戮就要从昔日的密友间发生,莫邪为难了。
这些人的死活与我何甘?
莫邪看着手心盘绕的血魂虫,沉默了。以他的境界,再多的“血行珠”都没用。
在苍苍茫茫的晨光中,繁星一批接着一批,从浮着云片的蓝天上消失了。那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晓寒雾气,淋湿了石亭的青石,那青色的石晕,在粉红的晨光里,竟然透出一丝血色。
言尽三位灵士成犄角坐在石亭周围,头上升腾着缕缕雾气,战甲上闪着霏霏晨光。
“哇!天亮了”。会玉跳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
“这一夜修炼的比一年都累”。
“我看你是头痛的”。杨盈站了起来,笑道。
“可不是,不行,我洗洗去见霍灵老”。会玉遁到近处的山谷里采集着晨露。
“水寒”。杨盈见水寒没有动,喊了声。
“你去吧”!水寒眼睛没睁,嘴动了动。
杨盈诧异了,又无耐的摇摇头。今天水寒有些怪怪的,如果是以前,早就醒来了。再看廖易等师兄,个个红光满面,闭目不动。怪怪!今天怎么了。
“廖易”!杨盈喊了声。
廖易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闪烁的躲了躲,似有意的回避杨盈灼热而又怨气横生的目光。
“都学懒了,不用去见导师了吗”?杨盈心里这个气呀!看到廖易慵懒的样子,直咬牙。昨天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一滴破精血,值得这么重视吗?
“杨盈先去洗吧!我与三位师哥有事要谈”。
杨盈嗯了声,立即明白水寒的意思,心里骂了声“活该”。遁到近域的山谷与会玉一起收集露水。
廖易惊若寒蝉,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水寒,喉咙干结的直伸脖子。一阵恐怖,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散了,恐怖使他的每根骨头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