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女人不感冒的弗朗西斯科说道:“女人嫉妒起来太难看了。”
费玲达叼着桌上的雪茄,用雪茄剪剪掉头点燃抽起一口:“那也要分人好不好,我觉得白艾嫉妒的样子应该不错。”
伊万诺维奇奇道:“我靠,白艾会嫉妒?她像有情绪的样子吗?”
小德作为支持者道:“我觉得白艾挺好的,冷冷淡淡情绪控制的恰到好处,虽然理智但并不是冷血,这次老大出事她也帮了很大的忙。”其实白艾正在慢慢的改变,不像外人看来只是老大付出,她接受。她的转变不是情绪上的转变,而是做事上她已经开始顾忌老大的情绪。所以他们的未来小德看好,因此谁都别想破坏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
十步的距离却隔离出两种人生,本来他在军旅中自由发挥,她在商界里游刃有余,他们谁都不认识谁,但是阴差阳错的相遇和他一意孤行的纠缠,从此他们有了接下来的故事,两条平行线产生了交集,然后再无法分开,在这个城市中谱写出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爱情恋曲,如果说他爱她爱的浓烈深刻,那么她爱他爱的就是细致绵长,其实谁的爱都不比对方少,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白艾第一次在兰思定的脸上看不到笑容,他是一个习惯用笑容掩饰人生的人,现在……却站在街对面,面带沉色情绪带着死寂如一棵冬天的杨柏树,挺拔却毫无生机,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静静相望,白艾能感觉兰思定看她的视线中带着无以复加的疼,让人心酸成水,席卷了她整个感官。
良久之后,兰思定才踩着大步从马路对面穿过车水马龙走到白艾面前,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她,到无声的深处他才开口不忿道:“道歉。”
白艾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带着彷徨和心酸的脸颊,慎重的说道:“对不起。”他一向坚强,作为她的依靠他没有软弱过,可因为她他伤透了心,是她不对她应该道歉。
兰思定双眼赤红,心伤还是难以抚平,他用手掌盖住白艾的手背,艰难开口说出心中一直的不确定:“我,你从来没放在过心上,是不是?”所以别的女人找她挑衅她才能表现的那么淡定,那么不在乎。
“不是。”
“你把我放在心上了吗?”兰思定声音有些颤抖。
……白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以为他懂的,他们经历过很多事,她才确定了他的存在,难道他不知道男朋友三个字对于她的含义是什么吗?
兰思定知道,但是他不确定,所以他握住白艾的肩膀:“不要不说话,不要沉默,不要用我应该懂的眼神看着我,小白,人长嘴除了吃饭延续生命,它还是用来沟通的,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告诉我,用语言用文字来打消我的伤心,不要让我猜,不要让我自己去想,我没有安全感,我会胡思乱想,我会不确定你的心,我会感觉自己一直在你身边徘徊,接近不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白艾一直以为兰思定是个自信的人,这些负面的情绪不是他该拥有的,他有清晰的头脑,能透彻的分析每一件事情,他永远都有确定的目标毫无彷徨的前进。曾经她因为伤痛而盘踞在原地不肯前进,也是他用尽全力将她拉出痛苦的沼泽,然后和她一起上路,朝着光明的未来携手并进。
“因为你没有说过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没有叫过我一句亲爱的,你总是称呼我为兰思定,你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我,连爱都不是只是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我在确定的,但是现在我没信心确定了,我需要你来给我信心,小白。”
兰思定的肺腑之言冲击着白艾的心脏,多年来她习惯隐藏情绪,生活、学习和工作也都促使她养成了这般个性,但是没想到现如今她的男朋友却是一个倾向于沟通倾诉的人。兰思定总是毫无防备的向她倾诉他的感想,那么自然融洽却让她猝不及防。
“我把你放在心上了。”白艾轻轻的声音重重的在兰思定心头刻下印记,“很早以前已经放在心上了。”
兰思定微微愣住,然后看白艾的眼神越发黝黑动情,搂住她点点哀怨:“白艾,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知道吗?”
把她变成混蛋的人不就是他吗?白艾感觉自己和兰思定的相处好像她才是男人,而他却是一再隐忍受伤的女人,她就是个十足十让女人生气的木讷笨蛋,而兰思定反倒成了敏感多情的女子。
兰思定继续道:“既然放在心上了,为什么还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兰思定对于你来说连争取都不值得争取吗?”兰思定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圈住白艾。
“我没有把你推给别人,你是我能推给别人的人吗?”
“你没有推开我,但你也没有接受过我,所以一切都是我兰思定自找的,我愿意爱你,我愿意付出,我活该!”强健有力的手臂从白艾的肩膀不露痕迹的下滑最终握住了她的腰,压抑的力道正在传达他心里的悲伤。
“对不起。”白艾看着兰思定难过,心口也感到压抑,她觉得朱婷婷的事情应该那么处理,才能杜绝麻烦,所以也就那么处理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兰思定会因此受伤。
兰思定说:“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你爱我,把我当做你一个人的,据为你的己有,别人不能觊觎不能抢夺,不应该有异想杂念,任何异性不能和我接触,如果谁敢抢我,你就要行使你的权利,把不相干的女人驱除,让她们不敢再靠近你的所有物半步,你要对我宣示主权因为我是你的,谁都不准异想天开,你明白吗?”
兰思定霸道的宣言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从古至今都是男人对女人宣示男人的所有权,他或许是第一个对女人宣示女人对男人所有权。
白艾伸出手小心的握住了兰思定的手掌:“我没有不爱你。”发现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左右她的思绪,他提出的这些要求每一条都能成为她生命中最难做到的事情,他不会觉得如果她真的照着他的话做了,他会没有自由和没有人权吗?
兰思定快气死了,说了这么多就换了白艾一句话,带着不甘心他急吼吼的问道:“什么叫没有不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和不爱两个词语不能共存。”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
“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