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要见陛下!让我见陛下!”远远的,一位衣衫褴褛的布衣男子尖锐而充满了沧桑之感的声音冲进众人的耳朵里,一时间,在场的上到王公大臣,王孙贵胄,下到平民百姓,婢女仆从,皆闻声而看。
“陛下岂是你这等平民能轻易而见的,还不快退出去!”拦截布衣男子的侍卫,冷声喝到。
只是那布衣男子却毫不退缩,大喊道:“陛下,草民有冤屈,希望能上达天听,请陛下听草民陈情!”
皇帝眯着眼睛远望,听到“冤屈”二字,神色动了动,道:“既然有冤屈,请他上来吧。”
皇帝已经发话,侍卫们又上下仔细的搜查了男子的随身之物,确定并无利器,才放行。
众人瞧去,只见那布衣男子缓步而上,步履蹒跚,跌跌撞撞,仿佛随身要跌倒在地,他的面容俊俏,只是两鬓已经微白,一脸的沧桑之色,仿佛是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他上前跪在皇帝面前,不停地磕头。
“你说你有冤屈,到底是什么冤屈令你冒死前来?”皇帝瞧着台下的男子,面容俊朗非凡,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
北唐瑾望了来人一眼,然后垂下眸子,心中冷笑:终于来了。
那男子面容悲戚,声音微有颤抖,道:“陛下,草民曾是临封的穷苦书生,得玉容将军赏识,拜为其门客,曾为将军出谋划策。草民深感将军知遇之恩,可是却没想到,将军有一日邀草民饮酒,竟要……”
那布衣男子说道这里,面露羞辱之色,咬紧牙关,难以启齿。
“竟要如何?”皇帝听到此处,脸色微变,面容更为威严。
那布衣男子垂下头,豁出去的表情,道:“竟要草民做那等苟且之事!草民已有妻子,并不想……草民不答应,将军竟以草民的妻小威胁,草民不得不从!堂堂男子,怎能受此凌辱?草民不堪凌辱,趁将军外出,连夜逃离临封。可是将军不久便察觉,恼怒草民此举,竟派来杀手,一路追杀,草民的妻女皆险些惨死在杀手的剑下,幸而草民机敏,才逃过一劫啊!请陛下为草民做主啊!”
众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望向北唐瑾的眼光更是复杂无比,震惊、鄙夷、恼怒……
他们曾听闻这位玉容将军极为凨流,据说她的门客皆是其入幕之宾,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位玉容将军不仅仅凨流,而且对于不屈从的门客,竟下这等狠手,真是狠辣无比,没有人性!
北唐瑾则微微蹙眉,打量着布衣男子,然后迅速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竟然连一丝慌乱也无,这令众人更为震惊。
凤琰这一招用得极好,原来她的凨流只是传言,此刻却曝光在众人眼下,经过这件事,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更加令人信服,如果说曾经的传言只是捕风捉影,现在却是有了真真实实的例子了!而且,他陷害的度,把握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