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姐自然是明白了王倾毓的意思,也跟着去瞧,临江侯府的陈凤竹也要跟着去,却被临江侯夫人拉住了,方才去的小姐们皆是家族煊赫的,他们这样的人家已经慢慢走向没落,岂能跟那些小姐比较呢?因而定不能得罪了郑家的人。
“母亲?”临江侯府就这么一个嫡出小姐,自然是宠得不得了,因而陈凤竹十分好玩儿,有一股子淘气劲儿。
“回席位上吧,离开时候长了是对主人的不敬。”临江侯夫人劝道。
然而,眼见这么大一个热闹,陈凤竹哪里依呢?瞧着其他的小姐们都去了,央求道:“母亲,母亲,您就让女儿去玩一回吧!”
临江侯夫人冷了脸色,道:“那岂是你凑趣儿的地方,还不快跟我回去!”
“母亲……”陈凤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如此生气,不由得低下头,应了。
方才赫连氏令北唐去厨房瞧瞧,再准备一些水果点心,走到门口,碰巧便见到一脸怒气的临江侯夫人,不由得诧异,再看陈凤竹一脸的无奈,便有些了然了,虽然临江侯府已经不如从前煊赫,但是家底还是丰厚的,因而,临江侯府的公子小姐都有些一股子顽皮劲儿,想必定是陈凤竹惹了临江侯夫人生气了。
临江侯夫人见到北唐瑾,很快换上一脸的笑意,道:“玉容将军这是要出去么?”
北唐瑾笑道:“祖母吩咐玉容去厨房瞧瞧,为诸位夫人小姐准备些新奇的茶点和水果。”
陈凤竹听闻,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道:“玉容将军,总归我也是闲着无趣,我便陪着你去吧!”
北唐瑾摇摇头道:“陈小姐是客人,玉容怎么好劳烦呢?陈小姐还是随着夫人歇歇脚吧。”
临江侯夫人知道陈凤竹打的什么主意,瞪了对方一眼睛,立即赔笑道:“玉容将军,她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北唐瑾自然知道陈凤竹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哪里有客人去主人家厨房去的,但是还是客气得说道:“夫人莫要如此说,这也是陈小姐的一番心意,可见陈小姐是真性情呢!”
临江侯夫人见北唐瑾说话如此得体礼貌,越发喜欢她了,笑道:“玉容将军真是高看她了!”
北唐瑾摇摇头,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北唐瑾便领着一众婆子往外面走,刚走到外面,便听见有婢女喊道:“天呐!”
北唐瑾一下子便听到声音的方向,眼光一扫,便扫到那婢女的身上,接触到北唐瑾寒光一般的眼睛,那婢女打了一个哆嗦,赶忙低下了头,心中暗喊糟糕,她怎么忘了,他们前面走的可是二小姐啊!纵然他们是老太君屋里的人,可是依旧害怕这位从战场上出来的小姐。虽然老太君对她没有好脸色,但是,这北唐家未来的主子可是她啊,再加上她不怒自威的脸容,使得他们每每见了都胆战心惊。
众位婆子婢女们皆不敢说话,也低下了头,他们也瞧见了方才的场景,只是恐惧北唐瑾,不敢说话罢了,这位二小姐话很少,可是,即便是不说话,即使她美丽如仙子,可是却让你见到她的时候一阵背脊发凉。这可能是一名将军应有的威严吧,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就是不由自主得害怕。
只是,北唐瑾的确并不会处罚这位婢女,毕竟她是老太君屋里的人,她还没有这个权利,她只是顺着方才那婢女的眼光看去。
只见远远的一群婆子婢女正追着一名小姐满园子跑,而那小姐的前面,竟是一名穿着紫衣的男子,那男子仪态优雅,脚步慵懒闲适,可是那名女子却是如何也追不上,北唐瑾从小习武,目力极佳,一眼便看出那名小姐便是郑家的郑佳敏,而紫衣男子便是方才给她添堵的紫衣明王凤晰琀。
只是,郑佳敏怎么在追赶凤晰琀呢?莫不是这位紫衣王爷又无聊了,竟耍弄人家姑娘玩儿,真是令人不齿的恶趣味!
不过么……凤晰琀既然耍了郑家的女儿,也让郑家丢了脸面,那么总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是不是?她还正愁如何对付凤晰琀,眼见老天爷便送给了她一个大好的机会。
她倏然笑了起来,本是有些烦躁感消失了大半。
婆子婢女们见北唐瑾一直望着远处不动,也抬起头来张望,只是,他们刚抬头便看见北唐瑾转过脸,又赶忙低下头,生怕被北唐瑾责怪,北唐瑾却是指着方才叫出声的婢女,道:“你过来。”
那婢女闻言,双腿发抖,不敢挪动脚步,北唐瑾却道:“过来吧。”
那婢女终于还是过去了,北唐瑾在她耳边耳语一番,那婢女本以为北唐瑾要责罚她,可是听闻竟是要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不由得放下了心,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办得妥妥当当!”
她说罢,立即走向招待宾客的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