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晰琀思忖着,他歪着头打量花涧月,依照这几日的相处,北唐瑾似乎对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待遇,说话的口气也是一样,怎么她拒绝安尘的时候,那么决绝呢?
她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可是想到她那冰雪的脸容,似乎又不像。
若是她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她不会那么痛快的拒绝了。
“逸宁,你早就知道她看出那日画舫船中隐藏的弓弩手了?”花涧月倏然惊呼道。他一直以为她没有发现呢!
“我本是不知晓的,可是想起她那日种种言行,分明是故意令夏莎发疯,就是想要借着夏莎之手来对付我们的。再者,她同夏莎早就相识,定是了解夏莎其人,想到那么阴损的招数也符合她的性情。”凤晰琀慢慢说着,嘴角微微勾起。
她那日竟还救了他的婢女,可见,她骨子里是十分心软的一个人,不是心冷如冰的。
“逸宁,你怎么还笑了?”他可是愁得头痛呢!
凤晰琀一愣,立即换了一副面容,道:“安尘,我不在的这几日,你都做了什么?”
凤晰琀觉得,若是花涧月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北唐瑾应当没有必要将话说得那么狠,那么咄咄逼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动那么大的火气,可不像是她了。
花涧月于是将凤晰琀走后的一桩桩事情,细细说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委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哪里不妥了。
凤晰琀一边听着,一边忍着笑意,憋得一张俊脸发红,等到花涧月说完的时候,他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哪里还是一位雍容优雅的翩翩佳公子?
花涧月极为诧异道:“逸宁,你笑什么?”
凤晰琀笑得直咳嗽,眉眼弯弯,却是流出了眼泪,可见是笑狠了。
花涧月诧异得瞧着自己的好兄弟笑,纵然不知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他隐约知道自己做得的确是不妥当,他脸颊通红,尴尬又羞愧。
“安尘,你竟请她看那种戏文,她不恼才怪呢!她哪里知晓你的心意呢?你那样做,只会让她觉得你在故意轻薄她,你这个人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浪荡子!着实令人厌恶!”凤晰琀一边笑,一边咳嗽,一边为花涧月解释。
花涧月恍然大悟,想起北唐瑾那日恼怒的面容,的确是哦,不然她怎么那么生气呢?原来她一直觉得他是在戏弄她啊!她生气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