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月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最讨厌大都的么?你怎么能留在大都陪着我卷入这场风波中去呢?”花涧月一阵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知晓他的好兄弟一到大都便感觉头痛不已,整日做噩梦。
“这些日子倒是未有一日感觉不舒服,想来那头痛的病也好了,你瞧我这面色,哪里像是生病的?”凤晰琀微微含笑道。
花涧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面容,的确是面色红润,看不出犯了头痛病,昔日的时候,逸宁一回大都脸色就变得苍白,可见他所言非虚。
花涧月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既然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自然不会再问,再次确认,而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要去牢房看看了。”
凤晰琀挑眉,道:“你预备怎么做?在狱中杀了王倾毓?”
花涧月点点头,道:“这是最简单又最直接的法子,而且,正好栽给刑部尚书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他最讨厌冯胜同她贴得那样近,他便借着这件事杀杀冯胜的锐气,警告他离她远一点儿!
凤晰琀听闻,无奈得摇摇头道:“安尘,你这样做,她很快便能察觉,到时候,她会视你为仇敌,离你越来越远啊!你想要对付冯胜,没有必要用这种法子。”
想到冯胜,花涧月浑身充满了戾气,固执道:“即便是她厌恶我,我也要冯胜栽一个大跟头!”
凤晰琀已经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是讨厌冯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此时能和王家敌对的主要是冯家,若是冯家倒台,对她是极为不利的,你这样做,是害了她啊!她会恨你!”
花涧月听闻,浑身一震,道:“哎,是我太鲁莽了!竟忘了为大局着想。”
“安尘,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已经脑袋不清醒了!”凤晰琀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一阵愁闷。
花涧月知道自己的确是被冲昏了头脑,也慢慢走到凤晰琀的身后,将目光投到窗外,道:“放心,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那么,你预备怎么做呢?”望着雪花慢慢飘落,凤晰琀的声音也缓慢而优雅。
“既然她欲要置于王倾毓死地,那么,想必她自己已经有所准备了,那么,我要做的,便是顺应她一下吧!”
凤晰琀这时候转身,微笑着看向花涧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安尘,你终于回到原来那个你了!”那个理智,心思细密的,不一意孤行的你。
花涧月感激得握住凤晰琀的手指,道:“逸宁,即便你我是好兄弟,你为了我牺牲的也太多了。”
凤晰琀挑眉笑道:“哦?你会于心不安么?”
花涧月尴尬一笑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