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南风异憋红着脸半响,终于盛怒的吐出一句话。也不知怎么,一遇到这个女强盗,他的脾气特别容易被激怒。
“那就做些无耻的事情好了。”北堂玉儿趁着南风异生气的时候,踮起脚尖,轻轻的吻着南风异的嘴唇,眼睛睁得老大,脸却是红到了极致。
祭月完全被北堂玉儿的霸气吸引了,一时之间只顾着欣赏,居然忘了去解救被蹂躏的南风异。
“你记得要等我哦,我会来提亲的。”北堂玉儿松开南风异,笑得有些苦涩,爽快转身,自顾自的挥手告辞。眼中的湿意却是难以止住,不知为什么,在瞧见南风异的第一眼,她脑海中浮现着些许片段,虽然想不起来,但心里隐隐有些心痛。而此时,当她吻他的时候,他眼中的厌恶已然让她觉得很是受伤。
佯装坚强的转身离去,她怕是再也没有勇气再见了吧。
祭月顺手解开南风异的穴道,颇有意味的瞧着北堂玉儿离去的方向,轻声问,“玉儿也姓北堂,你说她该不会就是北堂世家的小姐,逼得你逃婚的那位?”
南风异愤慨转身,依旧很不解气,“是或不是都与我无关,这种女人最好不要嫁出去,省得害人害己!”
“啧啧。啊澜,要记住,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书生。”祭月一边和澜羽调笑,一边继续打击南风异,“玉儿嫁不出去最好啊,反正她都说了要将你娶回去,挺好的。”
南风异怨念的白了祭月一眼,表情阴测的很。
祭月不待南风异开口,率先警告,“别,你可别诅咒我嫁不出去啊,虽然本姑娘……没人追。”
澜羽蹲着收拾残局,波澜不惊的插了句,“你也别一脸沮丧的样子,这码子事,吃亏的人又不是你。”
“说得对。亲都被亲了,又有什么的。虽然主观上是被动的,但是从主体、客体和客观方面来说都是你占便宜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难不成你是在恃宠而骄?以退为进,向本姑娘炫耀你桃花朵朵开?”祭月为了转移南风异的心情,一味的胡搅蛮缠。
南风异深吸了口气,总算扬起笑意,“罢了。天都快亮了,再不赶路,明天日落也到不了南禺山,我可是打死也不再露宿野外了。”
被吻的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愤怒、羞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除了沉重的心痛,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那一瞬间,他有些怨恨自己,明明应该出声阻止,哪怕喊一声救命也好,可是他都没有。
“好啦,大少爷,你再不走,我们还真得露宿了。”
祭月召来紫霖雾车,式神站在车篷顶上,娇好的身线在空中划出绚烂的银光,如白驹过隙,不过瞬间,折回空中,与溶溶星光合为一体,洒下万千光点。
山峦延绵,南禺山位于北疆之极,四季如冬,虽是三月阳春,放眼整座山峦,依旧皑皑白雪,冰天雪地。南隅的墓就坐落在白雪山之中,以山为陵,是南隅门最高墓葬规格。
澜羽跪在南隅墓前,行祭拜之礼,手指抚着墓碑白虎眼睛的位置,微微一按,冰山从中裂开,一道小径直通墓室,小径两侧长明灯燃着碧绿色的火光。
澜羽合着眼眸,轻声叹息,“依南隅门规矩,师父入葬本该放下门口断龙石,让死者安息。可是我不甘心,就算违背门规,图招天谴也在所不惜。所幸,苍天待我不薄,这一路来,认识了祭月和南风异,也找回了师父的心。”
师父,我不再孤单,望你在九泉之下也能自由自在。
“每个门派门主的墓葬都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禁忌,阿澜,你让我们进去当真无妨吗?”
祭月难得一脸正色,目光落在南隅的墓室之内,灵魂不知为何深深颤抖,放佛有一股熟悉而又纯净的灵力不断盛放。
澜羽走在前面,脸上凝着璀璨的笑意,“归心入体的术法复杂多变,没有你们的帮助,我怕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何况以师父不拘小节的性格,也不会怪罪的。”
“南隅前辈果然光明磊落,如果我们扭扭捏捏倒显得小气了些。”南风异经过一天一夜的心情调整,总算从女强盗玉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说的也对。”祭月迈开步子跟上澜羽,心中却是隐隐不安。直觉告诉中枢神经,墓室肯定发生什么变化,空气之中弥漫着似有似无的凶恶煞气。一方天地,却存在两种陡然不同的力量,或许墓室风水已然破坏,又或者南隅身上还存在其他隐秘。
墓道逐渐变得狭窄,穿过墓室平台,墓室中门赫然出现在眼前。石门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白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些许黑气掺杂其中,难以辨明。
“奇怪。石门上的石虎明明是白色的,为何会……”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