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聚会厅里,解语就拉着安然到一旁咬耳朵。
“喂,她找你做什么?”解语脸上写满了“我要听八卦”。
安然失笑:“也没什么,就是告诉我说她和魏啸分手了。”
“她真和魏啸分手了啊!她不是很爱魏啸吗?怎么会同意分手。”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就算再爱又有什么用。不断哀求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的尊严送到人家的脚底下踩。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地放手。我想,尤欣然这次应该是想明白了吧。”安然咬了咬唇角,透过人群看着在另一端拿着个高脚杯独酌的女孩子。
“其实她也蛮可怜的。”
解语顺着安然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尤欣然把一个空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一杯。
“她这是第几杯了?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我也不知道,袁臻臻又好像不在。”
“我看她们班团支书好像在,要不我去跟她说声。马上毕业了,喝多了就不好了。”
解语说完,就丢下安然去找人了。
一会儿,她就转了回来,说:“放心吧,我已经跟她们团支书说过了,她说会注意着的。”
很快,台上就有人开始了唱歌,然后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
安然发现,好像根本没有必要提醒人去注意尤欣然。因为最后大家都喝到东倒西歪的,女孩子在男孩子怀里哭的有,喝多到在一旁吐的有,躲到卡座底下睡着的也有,最夸张的是她居然都看到两个男生在一边特别暧昧地咬耳朵。
原来大学的最后一夜真的是疯狂一夜。比起这些来,尤欣然只是喝到睡眼朦胧,真的算是克制得多了。
最终,聚会也没能持续整晚。到了凌晨两三点钟,三个班长就开始组织还算清醒的人把喝醉的人送回寝室了。
也幸好今天算是大四生在学校的最后一晚,学校很开明,没有坚持每晚十点的门禁制度。否则所有人都要等着露宿街头了。
回到学校,安然发现宿舍里依然是闹腾得不行,大四生的寝室就没有一间是熄了灯的。一会儿这边传出一阵欢呼,一会儿那边有敲打铜盆的声音,一会儿又有人往下丢个书本什么的。
舍监已经在天井里喊了多少次。每次,只能有那么两三分钟的平静,然后又会沸腾起来。
安然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
如果是白天,她们在阳台上就能看到大海。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一艘艘满载而归的渔船。可如今,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唯一闪烁的,似萤火虫的光是远方海面上的灯塔。
可是闭上眼,安然仿佛能够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沙沙声,能够闻到海水的咸味。
解语走出来,看到安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望着大海的方向发呆,忙问她:“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可能今后都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站在阳台上看海了。”安然回答。